覃姨又在旁邊笑,宋婉月嫁進來的這兩年,家里有了人味,段柏庭身上也有了人氣。
以前總覺得,他雖然房產多,但好像沒把哪個地方當成家來看待。也可以說,沒有哪個地方是他真正的家。
“無腳鳥”
都有偶爾停歇的時候,他卻連個歸屬都沒有。
覃姨不是沒有擔心過。怕他真的就繼續這樣下去,最后落個子然一身,孤獨終老的下場。
雖然他本人可能根本不在意,但年老者總是想的多一些。
那陣子不是沒人來他跟前委婉提及此事,都是樣貌出眾家世出眾的大家閨秀。段柏庭每次都以同一個理由給打發了。
目前還沒有這個想法。
直到有一天,他夜半回到家,一言不發地坐在客廳沙發上。覃姨見他神色不對,還以為他是遭遇了什么重大打擊。雖然心里擔心,可又不敢貿然上前去問。
還是他主動找來,和她說了這事兒。也不知抽了多久的煙,身上味道很嗆。開口時,嗓音也是啞的。
覃姨,麻煩您幫我準備一些女孩子喜歡的禮物。
覃姨愣了一下,以為自己聽錯了女孩子喜歡的禮物他點頭“二十歲的女孩子。”
覃姨睜大了眼,一時無話。
他剛才的沉思和糾結,居然是在考慮這個這是要送給誰
他眼神柔和下來“未婚妻。”
雞蛋羹和湯做好后端上去。
宋婉月果然不樂意,看著那碗雞蛋羹打發叫花子呢。段柏庭面不改色,點了點頭“那我拿去喂狗。”
家里確實養了狗,小寰的狗,一條四個月大的柴犬。
她急忙護住碗,從“狗嘴”里奪食“我開玩笑呢,我就是叫花子。”典型的性子橫,認慫快。
那碗雞蛋羹她吃得干干凈凈,自問自答的夸他怎么廚藝這么好呀。到底是誰這么有福氣,嫁了這么好的老公呀,原來是我。
她吃飯的時候,段柏庭坐在一旁看書。此時目光仍舊落在書上。情緒古井不波的。聽了宋婉月拍的馬屁,也沒什么變化。只是唇角稍微松動。
見她吃完了,段柏庭放下書,起身過來收拾碗筷。
宋婉月口中的彩虹屁不斷“比覃姨做的好吃,比我家里的廚師阿姨做的也好吃。庭庭,你怎么這么厲害呀,怎么什么都會。
段柏庭慢條斯理地收拾碗筷,湯沒有喝完,他看了一眼,將它疊在空碗上。淡著聲音提醒她討好我沒什么好處。
“沒有呀,我說的句句真心。我平時最討厭吃雞蛋了,可庭庭做的雞蛋我都吃完了。”那雙漂亮的眼睛熠熠生輝,又補充一句,“吃完了還想吃。”
段柏庭面上不為所動,空出手開門。
與其同時,不輕不重的聲音,加上輕描淡寫的語氣,仿佛隨口一提。“那明天給你做雞蛋布丁。”
門又從外面輕輕帶上。
看不見段柏庭了,宋婉月收回視線。突然看著面前的電腦屏幕,笑了。
裝得那么淡定,心里早就美死了吧。真可愛啊,小庭庭。果然還是悶騷男撩起來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