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蘇姚是絕對沒有往她自己身上想過。
蘇姚收回視線,盡量偏過頭,把被子重新蓋回周言安的身上,這下也不賴床了,麻溜地滾下床去。
胡亂地往身上套衣服,眼神在房間里亂飄,就絕對不看周言安。
但她的大腦卻十分誠實的慢動作回放她剛才看到的那一幕,蘇姚忍不住咋舌,好像有點壯觀啊。最后留下一句“我去洗漱”,就溜出了房間,留下床上那人。
看她離開的背影,周言安深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平靜心情,讓因早晨而熱血的某處冷靜下來。蘇姚把空間留給周言安,自己出去洗漱。
招待所是沒有室內的洗漱間以及衛生間的,樓道里有一個總的洗漱間,很破敗,但蘇姚已經可以無視了。
城
至于神游了什么,從她流出的鼻血應該可以猜到一二。
看著面前點點鮮紅的血液,蘇姚懵了一瞬,隨即趕緊抬高手臂,得虧這是在洗漱間里,她用涼水拍在額頭上,很快就見效了。
她這時候也顧不得想些有的沒的了,心里暗罵,這地方的天氣也真是干燥,她一個從小學以后就沒有流過鼻血的人,來了這個地方才一天的時間,結果就流了鼻血。
老天要是知道了她心里的吐槽,只怕要直呼委屈。姑娘你腦子里在搞黃色,然后流了鼻血,怎么能怪天氣干燥呢。
因為這一小插曲,她洗漱的時間著實不算短,甚至無需故意晚一點回去,給某人留足空間。蘇姚回到房間里的時候,周言安已經穿好了衣裳。
“今天可以去干校。”
他面上看不出任何異樣,仿佛無事發生。蘇姚嗯嗯點頭,腦子里卻忍不住想東想西。在樓下簡單吃了一頓早飯就出門。
周言安昨天打聽到干校所在的位置,所處位置十分地偏遠,找不到任何的順風車,就只能靠兩條腿。
所幸這個時代的人,最不怕的就是吃苦。
給周言安父親帶的東西,大部分被放在招待所的房間里,兩人身上各背了一個小包。
出了城以后,向著周言安打聽來的方向走,越走越偏。西北的風絲毫不比順城的風要小,風中還裹挾著黃沙。蘇姚走得有些艱難,周言安提出,我背你。
真不用。
這可不是從俞淞家到家屬院,那幾百米的路。要走一個多小時,也不能讓周言安背著她。而且自己有手有腳的。
蘇姚把圍巾拉到頭上,就只露出兩只眼睛,快走吧,別墨跡。見她執意,周言安也不再說什么,只是站在她身前,盡量為她擋去大半的風。
走了很久,蘇姚都要懷疑是不是周言安找錯方向了,畢竟現在沒有導航,迷路是很正常的事情
不過現在還在她還能繼續走,就沒有質疑周言安,來了這個時代以后,蘇姚覺得可能是受周圍人的影響,自己都更加的能吃苦。
又走了一段距離,遠遠地看見一堵圍墻,圍墻很高很長,上面還寫著紅色的標語,這應該就是干
校了。
r走進了,在大門正上方懸掛的牌子上寫著某某干部學校。
干校門外有人看守,等閑不能隨便進入的。大門邊上的門房里,有人背著木倉跑了出來,禁止兩人靠近。
“大哥,我們是過來找人的。”蘇姚把周言安拉到身后,這時候她一個女的出面,會讓對方放下警惕。
果然,在聽見女聲的時候,對面確實稍微放松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