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參謀侵害手下的女知青,這是秦盼在原文中看到的,不可能有錯。
至于具體欺負了哪個女知青,這女知青是什么身份,秦盼卻記不得了。
這不過是文中被一筆帶過的小劇情,她哪里能記得,在看文的時候,注意力都放在了男女主的身上,誰還管一個反派炮灰為何倒霉啊。
因此這匿名舉報需要的具體信息,秦盼是沒有辦法的。
既然上面已經十分明確的說了,像是只有一句論斷的匿名舉報信,將不予受理,也就是說她今天帶來的這封信也是白寫。
這擺明了是針對她。
她對這婦女工作小組的工作態度,以及工作能力十分不滿。從她把第一封舉報信塞到信箱里,如今已經過去了有一個多月的時間,不僅沒有把白參謀這個人面獸心的色狼揪出來,還說什么對這種匿名信將被不予受理。
這是一種什么樣的行為懶政怠政的不作為行徑,簡直枉為人民公仆這個身份
盯著婦工組的大門,秦盼突然想起了婦工組組長就是蘇姚,周言安那個土老帽老婆。
新寫的舉報信,就塞在她的棉衣口袋里,秦盼心中思緒萬千,插在口袋里的手不停地揉搓兜里唯一的東西舉報信,那東西被她揉的已經皺成了一團。
她回過神來,才想起手上碎成一片又一片的東西是什么,她趕忙松開手,將之從口袋里拿出來,才發現這東西已經不成樣子。
秦盼蠻不在意的將之重新塞回兜里,反正這玩意也不能用了,塞進信箱里人家也不會受理。
如今已經是已經十二月中旬,后半夜是一天當中最冷的時候,秦盼站在信箱前,感覺身上越來越冷,從腳下升起的涼氣,逐漸蔓延至全身。她狠狠地剁了兩下腳,似乎是心理作用,覺得身上沒有那么冷了。
秦盼在婦工組的辦公室外站了很久,從她需要看信箱上的字開始打開手電,就一直沒有關。
這邊若有若無的手電光亮,吸引到了巡邏隊。巡邏隊受孫政委的叮囑,夜間巡邏的時候多去婦工組辦公室那片地方轉一轉。
孫政委也這是跟蘇姚聊天的時候,獲得的靈感,也不是要把舉報人給抓到,就是看看這人究竟是誰。
巡邏隊的隊長于是就吩咐自己的成員,巡邏的時候往婦工組的辦公室那片多走走,婦工組可能招賊了。
成員們一聽,這還得了,我們夜間巡邏隊的存在,就是為了消滅在夜間發生的罪惡行為,比如說有賊,或者是壞分子想搞破壞。結果叫人在眼皮子底下把偷東西,這不是打我們的臉嗎。以后巡查的時候,肯定把角角落落都給注意到。
巡邏隊大老遠,就看見這邊有光,有人想大聲呵斥,把這“小賊”給叫住,卻被同伴給拉住了,你傻啊,你這邊喊,他那邊聽見,跑掉了怎么辦
秦盼不知道有人把她當賊了,她出來的時間不短了,也剛巧準備回宿舍,這外面太冷,她受不住了。
她轉過身,看見不遠處有燈光像自己所在的位置靠近。
盡管覺得自己是在替天行道,心底卻知道這樣的行為見不得光,不能叫別人知道,要不她也不會在寫匿名信的時候,采取那種故弄玄虛的法子。
看見有人過來,她下意識關上手電。她來的方向,正好跟那群人來的方向,不是一條路,她這時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就順著往女知青宿舍的方向跑。
巡邏隊的人,在逐漸逼近婦工組辦公室后,發現原本的燈光消失了。領隊的那組長低聲罵了一句,跟身邊人說,快跑,人沒了。
怕驚擾到這小賊,巡邏隊一直躡手躡腳,這也就導致讓那“小賊”跟幾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其實幾人身上背著槍,但是對付一個“小賊”,是不能開槍的,如果開槍就真的犯了錯。領隊的組長這時候大喊,站住
秦盼又不傻,怎么可能聽話站住,她跑得更快了。
后半夜的月亮隱入黑暗中,越發的看不清腳下的路,但是并不影響秦盼撒丫子往宿舍跑。只要跑回宿舍里,這些人就抓不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