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溫成頭這事,溫拾肚子里的火就不少。
他這二叔,自打他穿過來后,好言好語沒有幾句,滿滿都是諷刺外加ua,怎么都看不上溫拾這個落榜的高考生,嘲弄溫拾讀的書半點用處都沒有,那唯一一次真心實意笑的像是朵怒放的菊花,就是把溫拾嫁出去的時候。
那副嘴臉,讓溫拾住進宋家之后,接連做了好幾個晚上的噩夢,每每醒來都有種真心錯付的沮喪。
溫拾是真的把溫成頭當成親人,因為溫拾從沒有過這種血緣關系。
他自打出生以來,就沒見過自己的父母,或許在他很小的時候曾有過,但三歲之前的記憶,很少留到現在的。
在無菌室長大一點的溫拾,很長一段時間都以為像他一樣的孩子們都是從無菌室的培養皿里長出來的,只是他比不得培養皿里生命力旺盛的菌群,相當沒用。
見溫拾沉默,宋知畫繼續道“我小哥也沒給你零花我小哥可真笨吶你別見怪,他從前身邊就沒過人,恐怕也不知道多養一個傍家兒,可不是給衣給飯那么簡單,養小貓小狗也沒這么容易的”
光給飯就已經足夠感激涕零的溫拾“”
“小嫂嫂,我這有個掙錢的工作,你想試試嗎”宋知畫瞇起眼睛,“高薪,一個小時二十塊,怎么樣”
一個小時二十塊,在這個時代的確算得上是高薪了。
這從天而降的餡餅直接砸進了溫拾的嘴巴里,但他還是有些謹慎,不信自己的運氣這樣好,“我能問問是什么工作嗎”
“當然了,是這樣的,我在設計參展的服裝,衣服都差不多要做好了,但一直都沒有合適的出鏡模特拍圖冊,看到你,我覺得最合適不過了”宋知畫雙手合十,對著溫拾撒嬌,“拜托嘛,小嫂嫂。”
“模特”這職業溫拾覺得和自己八竿子打不著干系。
他有自知之明,就憑他豆芽菜似的身高,和t臺上那些行走的寬肩窄腰腿長個高的衣架子大相徑庭啊,若是換成宋庭玉,應當就契合了。
見溫拾遲疑,宋知畫立馬加價,“三十一小時,我這有二十多套衣服,怎么也要拍一陣子。”
手里只有兩個鋼镚的溫拾心動了。
他真的想盡早還宋庭玉的錢。
“真的嗎”
看到溫拾眼睛亮亮卻又小心翼翼的樣子,宋知畫樂了,“那當然。”
別說三十了,就是三百、三千,對她而言也不過是個數字罷了。
只不過她也從沒見過,有人聽到這個廉價的數字,眼睛還會發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