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庭玉不疾不徐道“給家里人帶的。”
“呦,知道惦記家里人了,五爺這是真轉性了”這次說話的人是薛仲棠,風流的四六分碎發,統統往腦后攏去,方才談生意他喝了二斤白的,于是從臉到脖頸都透露著一股粉紅,上挑的眼尾也是水波蕩漾。
身襯衣解開了兩顆扣子,進來個倒茶小妹他都要拋個媚眼去,一股子不著調的德行。
偏偏一身好皮相,倒茶小妹差點軟了腿。
薛仲棠或許是這一桌子公子哥里唯一能跟宋庭玉平分秋色的人,只是他和冰坨子似的宋庭玉不同,這人從不浪費自己的皮囊,桃花是走哪開哪。
宋庭玉開口要打包糕點前,薛仲棠正嘚瑟說到他在桃花鎮時的艷遇,惹得其余人相當眼饞。
“接著說你的,你去桃花鎮時,腿不是斷了嗎坐輪椅還能胡搞”一身型微胖,厚耳垂,彌勒佛相的小胖墩開口。
“齊樂,你小子懂什么,坐輪椅怎么了,有用那條腿又沒斷。”薛仲棠勾唇,纖長的睫毛抖了抖。
那人坐在他懷里撲朔撲朔往下掉淚的模樣,抱著他的脖子說不行時的嬌態,自己拖著他兩瓣屁股蛋往下摁時他渾身發抖的德行,全都歷歷在目。
也不知道自己走了,他如何了。
薛仲棠想的有些出神,一時沒了下文。
坐在宋庭玉身邊的斯文男人抬手扶了下鏡腿,“你別讓伯父再打斷條腿就是了。”
“鐘之擇,你別咒我了,成不成。”薛仲棠猛一回神,瞥了眼鋸嘴葫蘆似的宋庭玉,“我這樣的,總比那樣的強不是”
坐在一旁當路人的宋五爺無辜被拉出來躺槍,“我怎么了”
“你說你怎么了”薛仲棠和宋庭玉關系算是最近的,兩人認識了五六年,他就沒見過比宋庭玉還素的男人。
要說宋庭玉有什么信仰,打小要守身如玉練童子功那還能理解,但是這位爺見血的事當年沒少干,真就是五爺出港灣,街上的古惑仔都要少一半,真厲鬼見他都要退避三舍。
可偏偏這樣的人,不近女色,你說奇怪不。
薛仲棠之前還懷疑過宋庭玉那玩意有問題,約著五爺一起去蒸桑拿搓澡,結果他自小得意的大寶貝到了五爺面前,也就是個,平分秋色吧
于是也難免的,坊間有些傳聞,除了說宋庭玉這人命不好娶不上媳婦外,還有傳言,宋庭玉不舉。
薛仲棠今天喝了二斤白的,有酒壯膽,他一指宋庭玉的鼻子,“你今兒就給哥們個準話兒,你那玩意,是不是不成要是不成,趁早找人治一治哥們兒真是為你好啊”
這話一出,小胖子齊樂忙拽薛仲棠,“老薛,你別這樣啊”
這人咋喝多了啥玩意都敢說啊,宋庭玉的拳頭他們可都扛不住啊
鐘之擇也緊張的盯著身旁凌霜賽雪的男人,把兩人面前的茶壺往外推了推,生怕宋庭玉一會就砸薛仲棠一壺清醒清醒。
要是放在以前,宋庭玉一定得讓薛仲棠把那二斤白的吐出來。
但現在,宋庭玉不和他們這群光棍一般見識。
“我要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