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宋庭玉人挺好的,要是死了,就不好了。
宋五爺看著眼底的驚慌都要滴出來的小媳婦兒,微微蹙眉,“我說錯了,沒有被狗咬,就是不小心碰傷了,已經消毒處理過了,不要擔心。”
溫拾信了,長出一口氣。
“你怕狗”
“害怕咬人的狗。”溫拾端著茶杯大喝一口,咬人的狗都不是乖狗狗,不喜歡。
“我知道了。”
五爺還挺喜歡狗的,他港灣的院子里養了幾頭中亞牧羊犬,成年后小時候的憨態不復存在,個個兇神惡煞,站起來估計比溫拾還要高,壯的一個成年男人制不住,脖子上得戴上鐵鎖鏈消耗它們的體力,而為了保留兇性看家護院,都是生肉喂養。
看樣子溫拾是不會喜歡它們了。
盯著溫拾把茶喝完,滿意收回視線的宋庭玉這才想起樓下等著的那幾個狐朋狗友,征求意見問道“我有幾個朋友來了,你想見他們嗎”
被晾在樓下的三人相當尷尬,他們眼前的茶水都要喝三輪了,這宋庭玉就是遲遲不露面,直接失蹤一般,不知道上樓干什么去了。
要不是宋五爺從前積威猶在,薛仲棠等人高低得上去看看五爺到底是干什么去了,別是背著他們在樓上做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這等待的功夫實在漫長,將人胃口吊的十足,薛仲棠和周家雙胞胎相熟,自然而然挨著周斯年坐下,打聽道“你舅舅什么時候遇上合適的女人了”
這問題問的,周斯年都不知道如何回答。
他舅舅瞧上的那個根本不是女人。
而且自家親媽將溫拾帶回來的手段實在是過于激烈且難以言說,光聽著都感覺宋家像似的,家丑不可外揚。
于是周斯年把腦袋搖的像是撥浪鼓,裝作自己毫不知情的無辜樣子。
周斯言道“二叔,我們做小輩的,哪能背后嚼長輩的舌根。”
齊樂插嘴,“你舅舅不是連婚期都定下來了嗎這有什么不能說的到時候一發請柬,咱京城高低都得知道新娘子出自哪門哪戶。”
宋念琴帶著傭人進來送水果,正巧就聽到了這句,“庭玉和你們說,婚期已經定下來了”
“這倒沒有,”鐘之擇是個不夸大事實的人,“五爺只說好事將近,最遲下月。”
宋念琴手里的托盤都要捏碎了,宋庭玉最好今晚就利落辦事,不然都對不起他在外胡吹的嘴。
但,“你們幾個今天來,是來看”
“是啊,”齊樂點頭,“我們是來看嫂子的,大姐,您不知道,五爺和我們提嫂子的時候多嘚瑟,惹得我們都好奇,嫂子到底何方神圣。”
宋念琴張張嘴,如鯁在喉。她答應宋庭玉只當權宜之計,可沒想著真讓宋庭玉將溫拾的事情昭告天下,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們宋家有個男妻。
宋庭玉這帶著朋友一來,直接先斬后奏,這幾個大喇叭知道了,京城的流言就是堵也堵不住。
而現在宋念琴就是要攆人,怕也來不及了。
果不其然,身后的門從外打開,宋庭玉拉著溫拾進屋,向被他忽視的一眾人毫無誠意地道歉“久等了,有事耽擱。”
又跟五爺牽上小手的溫拾已經習慣了,宋庭玉每次帶他見人都是這么個姿勢。
牽就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