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聽她的,”五爺掀起被子躺下,“早就好了。”
“真的嗎”溫拾探頭過來,試圖看清宋庭玉的表情,誰知道宋庭玉恰好偏頭來,兩人的鼻尖驚險擦過,近在咫尺,宋庭玉睫毛的弧度都清晰入眼,往下一指肚,就是五爺那形狀精致的唇。
這危險距離叫溫拾猛一個彈起,后退了半臂,肩膀繃的死緊,害怕宋庭玉飛起揍他,“對、對不起”他只是想看看宋庭玉的表情是什么樣子的,沒有想揩油,真的沒有。
宋五爺盯著穿著印著小綿羊花紋睡衣的小媳婦,喉結上下一滾,轉頭從床上坐了起來,背對溫拾道“沒關系。你先睡,我還有些事,去一趟書房。”
說著從不晚睡的五爺那天晚上直到溫拾睡著,也沒從書房里出來。
溫拾忐忑極了。
怪他,問就問了,湊那么近干嘛,又不是很熟的關系,怎么就那么沒有分寸。
當晚做了一整夜被宋庭玉飛起暴揍噩夢的溫拾第二天天不亮就昏昏沉沉醒了,這一宿徹底沒睡好,難免精神不濟,坐在餐桌前時,腦袋都在耷拉。
宋念琴看到他這幅樣子,卻大喜過望,忙讓管家吩咐廚房,煮了一鍋的紅皮雞蛋,讓溫拾吃個夠,又關切道“身上疼嗎要找醫生來看看嗎”
溫拾只是沒有睡好,感覺自己還不到要看醫生的地步,忙搖頭,“不用。”他中午好好睡一覺就成了。
宋念琴怕他是不好意思,難受也忍著,“你要是不舒服,就和管家說,叫他請醫生來。”
坐在桌子另一端的宋知畫聽到動靜,也忍不住打量溫拾。她這男嫂子還是白白凈凈的樣子,脖子上沒有什么不明痕跡,走路的姿勢也不怪異,看起來最多是有點累,沒到書上說的那種下不來床的地步。
宋小幺在心底搖頭,她還以為她小哥能多厲害呢。
嘖。
嘖嘖。
溫拾悶頭睡了一個下午,更坐實了宋念琴的猜想,宋大小姐跪在家里的佛龕前還愿。
真謝天謝地,她弟弟沒問題就好。
而當天傍晚從外面回來的五爺,得到了從長姐到管家一眾人的迎接以及那莫名其妙欣慰至極的眼神,瞧的宋庭玉覺得奇怪,“有事就說。”
宋大小姐微微一笑,“沒事,快進屋吧,你一天天在外面忙,也挺累的,快上樓去休息吧。”
宋庭玉,自打十八起,在外打拼至今七年余,做過的一些臟活苦活從沒讓家里知曉,而他大姐,也是頭一次知道體恤他在外頭掙錢辛苦。
五爺目露幾分關心,真切道“你是生病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