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明天能不能出去給霍銘城上課,都取決于溫拾這個新郎一號,有沒有備婚事宜。
見溫拾沒有一口氣答應下來,霍銘城有些失望,但架不住他心眼靈活,溫拾不同意,他還有別的招。
當晚回到家,霍少爺就裝出一副萎靡的樣子,顫巍巍求霍夫人,“媽,你給宋家打個電話吧,我不舒服,明天叫老師來家里給我補課吧”
霍夫人幾乎要飆淚,“兒子,你病了啊”
是真病了吧怎么不舒服還想著去上課這還是小時候膝蓋擦破塊皮第一天都打死不去上課的霍少爺嗎
“你不舒服,明天就歇一天”
“不行我沒事不,沒大事。而且輕傷不下火線,沒多久就要考試了,我哪有時間休息”
霍夫人低頭拭淚,“兒子,你都知道輕傷不下火線是什么意思了”不容易啊
“”霍銘城承認他學習不太好,但絕不是文盲的程度好吧
宋宅的管家接到了霍家打來的電話。
而那時,溫拾正在書房跟宋庭玉一張一張過請柬,對照名單上的名字、請柬上的名字、時間、地點有沒有錯處。
要說這個活兒,其實交給管家找人干就成。
偏偏宋庭玉好像閑的沒事干,主動從宋念琴那里將請柬全包攬了過來,順帶拉上了本來該去看黃毛猴子的溫拾。
結婚這種人生大事,當然要自己準備,自己親歷,自己體驗。
請柬之中還有一部分是宋庭玉寫的,五爺的字和小媳婦瘦骨飄逸的字跡不同,宋庭玉無論是落筆還是手筆都相當凌厲,寫出的字也有一種頂天立地虎嘯龍吟的架勢。
溫拾捧著看的時候,不覺腦補宋庭玉寫出這一手兇悍字時該是什么樣子昆山片玉的五爺一手握筆,一手握五米大砍刀。
“噗”沒憋住的溫拾忙低頭,腦袋擠進請柬堆中去。
“笑什么”宋五爺暫時還沒上年紀,耳聰目明,“坐不住了嗎”
“沒,坐得住。”溫拾晃晃腰,他坐在椅子上,已經該知足了,宋五爺都站在地上呢。
怪就怪這書房只有一把合適的老板椅,而宋庭玉又不愿意把請柬拿到外間的小客廳或是臥室的床上去整理。
宋庭玉單手搭在桌面上,低頭描摹溫拾毛茸茸一顆小腦袋,另一只手插兜,這德行活像是男模在拍畫報,閑散休閑大帥哥。
但實際上,插兜的那只手捏著一雙電影票已經許久,薄薄的紙張都熨上了宋庭玉的體溫,但就像是粘兜里似的,半天也沒掏出來。
這兩張紙如何送出去,宋五爺到現在都沒找到一個合適的時機。
他總想著,萬一宋觀棋挑的這片子不是溫拾喜歡看的怎么辦又萬一溫拾不愿意和他出去看電影怎么辦再萬一這片子的電影院今夜起火燒了,明日就是看不成了怎么辦
可這樣的念頭很快就讓宋庭玉意識到,他好似變成了個舉步不前的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