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宋庭玉能提前料到溫拾的性別和身份會造成陳周明這樣的烏龍和誤解,讓宋知畫鉆了空子,他興許就該將他和溫拾兩人的婚紗照拍好,叫人立個雙人的大海報,就放在宋宅進門的入口,醒目又張揚,叫天下皆知才好。
“什么”陳少爺小心翼翼抬起腦袋,看著面若靜潭的五爺,“那她們兩個是什么關系”
“溫拾是我愛人,你們來這里,是為了參加我和他的婚禮,懂了嗎也就是說,如果他真的和知畫有什么關系,那也只能是姑嫂。”宋庭玉的話擲地有聲,鏗金戛玉,“我妹妹不懂事,叫你看笑話了,明天一早,我會叫她去給你賠罪。”
這一遭,更堅定了五爺絕不插手進宋知畫婚事的心思,任由她受著四太太的催,活該她膽大妄為,用溫拾當這無辜的擋箭牌。
可五爺看人很準,怯懦的陳周明不是港灣最常見的紈绔子弟,心地純良。
別的不說,對宋知畫的心該是日月可鑒。明明膽子比茶杯犬大不到哪去,還能站到宋庭玉面前說一番可能挨揍的話,這大約就是真愛的力量。
而陳周明,興許是今天遭受的打擊實在是太多了,宋庭玉說他要同溫拾結婚,這兩個男人還要興師動眾地辦一場震動兩地的盛大婚禮,竟然也叫他覺得正常了,僵硬著說出,“庭玉哥哥,那祝你百年好合,早生喜結良緣哈。”
五爺點頭,“謝謝。”
宋五爺回了臥房,外間沙發上的溫拾和周斯年齊齊扭頭看過來,兩人還挺知道享受,不僅有喝的還準備了幾袋子零食,看來溫拾的肚子是不難受了。
這倆人湊在一起吃的滿身都是細碎的渣滓,宋庭玉是沒有潔癖,但是他也不能理解為什么有人吃個餅干可以吃一脖子碎渣,這是成年人能有的行為嗎這里單指周斯年。
“舅舅。”周斯年笑的像是喇叭花。
“要不要讓管家給你準備一個嬰兒圍兜”五爺嫌棄地略過外甥,而周斯年那渾身冒傻氣的模樣,落到溫拾身上,就顯得可愛了。
周斯年
宋庭玉忍不住躬身抬手,輕輕幫溫拾拍了拍襯衣領子,小溫手里的餅干包裝一看是蘇打餅干,那掉渣似乎也是情理之中,“快睡覺了,別吃這么多。”
“你要辦公了嗎那我們不看了。”溫拾翻出沙發角落的遙控器,雙手上交,可眼睛還是忍不住繞過五爺,瞅電視里正在地上打滾,大喊師傅,不要啦,不要啦的黃毛猴子。
這有些惡劣的臺詞引得宋庭玉多看了兩眼,他沒接遙控器,“今天晚上沒什么重要的事,你們看吧。”
宋庭玉沒留在外面打擾兩個人看電視的興致,而一屏幕都是成精的黃毛猴子,他也沒興趣,于是坐到了書房靜靜翻看那本剩下一些沒有研讀完畢的大案紀要,另一本生命科學還壓在箱子底下,等待五爺的臨幸。
相比之下,坐在外面看喊不要啦黃毛猴子的兩人,簡直純真至極。
只是周少爺有點坐立難安,雖然宋庭玉在書房里,但不妨礙他對舅舅天然避讓雷達啟動了,深知自己做什么都只會被嫌棄的周斯年決定跑路,“小舅舅,今天就看到這里吧,我有點困了。”
“你困了”溫拾的電視搭子周斯年一走,他自己也不好意思繼續看了,“那你走吧,我也不看了,明天等你一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