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武想破腦袋,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五爺,他最近可真是兢兢業業,打心眼里把溫少爺當成老板娘伺候。
就是故意把宋武調出去的五爺淡定掛斷了電話,宋知畫就喜歡宋武這樣的男人,每每宋武來宋宅,那真是眼珠子都要貼上去了,這宋小幺平時也沒少借著宋庭玉的名頭,偷偷約宋武出去逛街遛彎。
五爺從前那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當看不見,覺得女兒家的心思他裝糊涂就是,戳穿不太好。
但誰讓宋知畫缺根弦敢用溫拾來刺激陳周明,倘若陳周明不是個茶杯犬膽子,不是個息事寧人的性子,而是稍微硬氣血氣方剛一些的人,說不定就要跟溫拾起沖突,明著不來,陰著也得做點什么。
將這宋知畫理想型發配遠遠的,宋五爺才算出了這口氣。
他拉開書房門時,已經換上睡衣的溫拾靠在床頭低頭盯自己的掌心,膝頭上攤開一本不知道從哪找來的看相書。
“你在看什么”
“教你看手相。”床伴終于來了,溫拾揉揉酸痛的眼睛,指了指腿上的書本,“這是前兩天在你書房發現的,我感覺很有意思,就看了兩眼。”
宋庭玉怎么不知道自己書房里什么時候有了和看手相有關的書,這種東西,簡直是逼五爺焚書。
但溫拾似乎對這玩意還挺有興趣,他總能不經意地在宋庭玉地雷區上踩幾腳,偏偏宋庭玉還真發不出那點火。
五爺耐著性子道“你看出什么門道了。”
“還沒看出門道,就是區分了幾條線,”溫拾就是照貓畫虎,剛區分出來這手上的幾條線,都是和什么相關的,他攤手展示給宋庭玉看,笑瞇瞇有幾分炫耀“你瞧,下面這條是財富線,我的很長,說明以后會掙大錢,上面那條是感情線,很平直,沒有什么曲折,書上說應該是從一而終。”
宋庭玉看著那白盈盈的掌心,眼底發暗,嘴上虛心求教,“那中間那條是什么”
“中間那條”溫拾嘴角的笑消失了,低頭語氣輕飄飄道“中間那條是生命線,我的有些短,前面還曲曲折折的,書上說這樣一般短命還多病,人生凄苦。”
宋庭玉一僵,果然,溫拾不主動說的東西,他就不該追著問。
下一秒,五爺拎起溫拾膝頭的有害讀物,嘩啦啦的書頁在空中滑過一道優美的弧線,精準落入床頭柜旁邊的垃圾桶里,“這種東西,不要看了,都不準,聽它胡講。”
“也不是胡說,這種東西不都是老祖宗的智慧結晶嗎”溫拾覺得說的還挺準的,他上輩子可不就是多病還短命,而這書里和他一模一樣的溫拾,也明顯是個短命鬼,不然都沒有溫拾借尸還魂這一遭。
宋庭玉立馬攤開自己的掌心,湊到溫拾眼前,“那你看看,我這要怎么辦這是不是活不長,還窮困潦倒,孤苦終身”
五爺是個少有的斷掌,不管是生命線還是姻緣線財富線,都只有一小節,而后消失的無影無蹤,掌紋不齊。
溫拾倒吸一口涼氣,捧著宋庭玉的手眼睛發亮,羨慕不已,“施主,你這妥妥是順風順水富貴命啊,書上說,斷掌紋大富大貴是遲早的事,真好啊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