鴉嘴,是溫拾實在不像沒事會給他打個電話噓寒問暖的人。
沒有,沒什么事,就是我想問問你,我下午可以送斯年去上學嗎“送誰去上學”宋庭玉眉頭一緊。
“斯年,他今天下午該返校了,我送送他。”溫拾在周斯年加油鼓勁的眼神下,說出了自己的意
“如果你想,當然可以。”五爺還是這句老話,只要是溫拾想做的事情,在他能力范圍,一切都可以。
只是,不過我記得周斯年已經十九歲了,他應該不存在還需要家長送去上學這種需求,如果有,我會考慮建議大姐把他重新送回小學深造一下,你覺得呢
貼著溫拾一起聽話筒的周斯年額角冒出冷汗,他怎么感覺,自己好像要被親舅舅制裁了,他不想重新回去上小學啊
“啊”溫拾尷尬地看了眼周少爺,用眼神傳達腫么辦電話那頭的五爺繼續道“周斯年在你身邊吧換他來接電話。”好。溫拾把話筒遞出去,給了周斯年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
欲哭無淚的周少爺捧起話筒,不打自招,諂媚道“舅舅,嘿嘿,是我,其實,我就是想帶著小舅舅到我們學校去玩一玩,不然我去上學了,家里就只剩小舅舅一個人,他多無聊啊,對不對
“那他想去嗎”
當然想啊尤其是聽到燒烤擔串的時候,眼睛簡直都要放光了
也是,溫拾要是不想去,估計都不會主動給自己打電話,宋五爺道“那就去吧,但記得帶上司機,不可以在你那里留宿。”
好
“還有,不準去不該去的地方,也不準做不該做的事情。”都是大學生了,宋庭玉不愿意管外甥平時和同學一起去哪里浪,他知道周斯年是個看著跳脫實際上心智還算成熟的人,做事時有界限的,但是他的界限對溫拾肯定是不適用的,因為溫拾看著沒心眼,實際上也是真沒心眼,被那個霍銘城誕了一瓶啤酒的事情,發生一次就夠了。
知道了知道了舅舅,你放心吧,我肯定不會帶壞小舅舅的。周斯年待人接物很有一套,對待不同的人,他有不同的分寸,溫拾這種看電視劇只看黃毛猴子的小單純挺招人喜歡的,干嘛非得把人推進大染缸
去。
得償所愿的周斯年笑嘻嘻地要掛斷電話,只聽對面又是熟悉的發號施令,“嗯,換溫拾接電話。
立在一邊的小溫立馬接過電話,喂
“出去玩就好好玩,記得帶上錢,花多少回來我會給你報銷,不要省錢,明白了嗎”善解人意的財神宋庭玉十分財大氣粗,就差把家里不差錢這幾個字印在腦門上了。
聽到溫拾答應,宋庭玉才掛斷了電話,把手機交給助理,吩咐道“去找兩個人到斯年學校看著,不要讓他們發現。
“是,五爺。”
一旁裝死的薛仲棠聽著宋庭玉從打電話開始的一系列操作,真是酸的直倒牙。
怎么就能人把兩面派切換的這么自然順暢,明明剛剛跟外甥說話的時候冷得像是半島冰山似的,這一換成親媳婦,立馬就不一樣了,眼神不冷了,語氣也不冰了,還知道囑咐出去多花點錢,別給老公省,老公有的是錢。簡直不要太貼心啊
薛仲棠牙花子都該咂爛了,千算萬算,他也不能算到自己這一堆好友里,宋庭玉是最先在他面前曬恩愛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