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錯人了。”周斯言替溫拾回答了田甜,“我朋友他不是這個學校的。”
溫拾點頭如搗蒜,“對,你認錯人了,或許是讀音相似,但那個人不是我。”
“不可能吧,這個名字我聽的耳朵都要長繭子了難道還真是有重名的”
田甜選修了一門中文系的公開課叫散文鑒賞,課程教授是一位專業造詣極深的文學家,也是中文系的專業課教授,這位教授的課程開始之初,選擇了中文系幾位同學的滿分高考作文作為范例文章欣賞。
其中有一位叫溫拾的中文系學生的高考作文被教授逐字逐句分析講解,每讀一段就要說一句好,教授對這篇文章的滿意度那是相當高,用了整整兩節課拆解這篇文章的結構、其間引用的典故、表面意義背后的深層次內涵。
最后總結陳詞,“溫拾,是京師大學這一屆中文系中靈氣最突出的學生之一。”
于是乎,只要是修了這門選修課的學生,幾乎都認得了溫拾這個大名,溫才子也算是小范圍在中文系和選修課里小火了一把。
田甜的結課議論文,還用了不少從溫拾作文里學來的典故呢,果不其然在教授那里得了高分。
見溫拾還是搖頭,“我真的不是這里的學生,也不是你說的這個大才子。”
田甜傻眼,“還真有這么巧的事真就是同名同姓”
“或許是吧。”周斯言淡淡道,華國那么大,人口那么多,每年的大學生更是多如牛毛,別說只是讀音相似,就是真的同名同姓,那也不是沒可能。
聽到周斯言這樣說,田甜給面子地點了點頭,但她心底仍有所懷疑,畢竟這溫拾又不像是王明李娟張一麻子,興許一個大學里就能找出個十七八個來,且光是溫這個姓氏,在京市大學就不算多。
溫拾的蛋糕被端了出來,三人找了個卡座坐下,田甜往自己的摩卡里放了一塊放糖攪了攪,“我記得他姓溫,卻想不起是哪個時了,你呢你的名字是怎么寫的”
桌面上有給學生的飲品單和鉛筆,溫拾抽出一張,在上面用鉛筆寫下了自己的名字,“溫水的溫,拾起的拾。”
田甜扭著脖子看了眼,秀眉攏起,納悶道“你的字真好看,就是看著有點眼熟,我好像在哪里見過。”
能不眼熟嗎
田甜到現在收到
的那幾封情書,可全是出自溫拾代筆。
心虛的溫拾立馬低下頭,用小叉子戳面前的黑森林蛋糕往嘴里塞,臉頰鼓鼓,心滿意足,“真好吃。”
溫拾吃的高興,頭也不抬,眼里只有松軟香甜的蛋糕一枚。
坐在一邊的田甜和周斯言一來一往聊起五月初要舉行的全校春季運動會,“聽說你報了運動會的五千米”
“嗯。”
“你能跑的下來嗎”
“嗯。”
“哇,你可真厲害,我們學院的五千米,到現在都沒人報名呢。我報名去做了志愿者,到時候可以給你送水嗎”
“不麻煩了。”
悶頭吃的溫拾越聽越覺得這個對話好像不太對勁,這在周斯年言語中對他總是疏遠禮貌愛答不理的女神,怎么好像對上周斯言的時候,半點沒有疏遠冷漠的樣子,明明就是一個可愛的小姑娘啊。
田甜還想說什么,周斯言卻看向已經消滅一塊蛋糕的溫拾,“吃完了嗎”
“吃完了。”可不可以再吃一塊
但周斯言沒看出溫拾的意圖,轉頭對田甜道“我哥還在外面等我們,先走了。”而后頭也不回地帶著溫拾火速撤離咖啡館,就好似身后有狼在追,片刻不敢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