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宋五爺這次連眼神都不想施舍薛仲棠一個,繞過他,頭也不回往電梯走。
“好兄弟,好哥們,好朋友”薛仲棠跟著擠上電梯,剛要張嘴求人,只聽五爺陰惻惻道“薛仲棠
,你現在只有兩個選擇,第一,自己去談,多少錢我都給你投,第二,我終止投資,你回家上班。”
一聽回家上班,薛仲棠立馬噤聲,他想跟宋庭玉討價還價,但也知道宋庭玉一開口就是拒絕,說再多也沒用,只好低著頭思考,這次請柳泉去京市最高檔的會所找鴨子,會不會找回點好感度。
電梯門打開,宋五爺邁步出去,剛走出兩步,回頭看到跟在自己身后的薛仲棠,“你干什么”
“我和你一起去休息室坐坐吧。”
人家新人的休息室,薛仲棠舔著臉蹭。
而休息室里倒也不止他一個外來客。
穿著粉色紗裙的田甜被周斯言帶到了休息室,豎著大拇指將新郎官溫拾從頭到腳一頓夸,相當大氣鎮定。
剛剛看到門口那海報,田甜就什么都猜到了,要說女大學生的接受能力還是高的,短暫的震驚之后,她就平復下來穩定心態了。
主要是這個大學上的眼界開闊,田甜沒少吃瓜,聽說還有文學院男人的專門找他們小語種的留學生溝通感情。
這樣的感情大多都不穩定,能走到溫拾和周斯言舅舅結婚的地步,也是少數值得欽佩的勇氣。
“來也沒隨多少份子,我叫我爺爺寫了一幅字。”田甜拿出一條錦盒,她一個窮學生,掏不出那樣多又場面的禮金,只能求當書法家的爺爺寫幅字,“溫拾同學,祝你新婚快樂呀。”
“謝謝。”這還是溫拾收到的第一件新婚禮物,盒里是一幅裱裝好的卷軸,用的燙金紅紙,四個潑墨大字,百年好合,力道十足,角落還印著書法家的題字和印章。
田甜看他喜歡,松了一口氣,還好沒叫爺爺寫早生貴子兒女雙全。
“田甜的爺爺是大書法家呢,我們學校一棟影壁都是他題字的。”周斯年及時給這幅字提高附加值。
“這字寫的太好了,我很喜歡。”那這東西可得收好,說不定以后都要升值。
田甜在下面也沒有同學,周圍可以說是一點同齡人都沒有,還不如留在休息室,和溫拾合影完,他們就開始坐著聊天,從最近學校的見聞談到了溫拾還會不會去上學。
“我聽說你要重新參加高考,現在開始準備了嗎”
“還沒。”溫拾實在地搖搖頭,這一段時間太忙了,又是補
習班又是肚子里的孩子,抽空還要結個婚,別說復習了,高考這件事他都已經忘到腦子后面去了。
“別擔心,以你的水準,只要明年的高考題不異類,你肯定還能考上我們學校的。”
溫拾點頭,無意識摸摸肚子,算算還有整整十三個月高考,那時候孩子生下來已經三個月了,他參加高考倒也正好,不會耽誤。
不對
他還打定主意下死決心一定要把這個孩子懷胎十月生下來呢。
溫拾被這無意識的想法弄的心漏跳幾拍,后知后覺發現,自己好像已經習慣這孩子的存在了。
人一多起來,桌上的點心很快就吃光了。
但溫拾有點緊張,這嘴就閑不下來,沒東西吃,就忍不住咬下唇。
嘴上的唇彩被他舔掉了一層又一層,化妝師都已經放棄給他繼續補唇彩了,補多少次都要被吃的一干二凈,還是等著上場前再畫最后一次吧。
周斯言見狀上前,“小舅舅,你還想吃什么,我去后廚給你拿。”他和沒眼力見只知道碎嘴子的周斯年不一樣,深刻銘記自己今天的職責就是跟在這對新人后面打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