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楊見春在補習班盯著,一切都已經走上正軌,流程他也清楚的很,不用溫拾留在那操心。
溫拾回到宋宅的時候,靜悄悄的氛圍有點說不出的奇怪,平時的傍晚絕對沒有這么安靜,畢竟這一大家子人可不少。
只不過,沒人敢把這糟心事告訴溫拾,現在全家人都像是呵護國寶一樣呵護溫拾。
還得是溫浪,沒瞞著他哥,把他聽了一耳朵的事告訴了溫拾,“好像是為這孩子以后吵架了,聽起來和宋家這些生意有關,說什么繼承不繼承的事,還聽到了姓宋的說要分家。”
就是村里一畝地家里的小輩們還得爭一爭呢,宋家這么大的家產,怎么可能沒點紛爭呢有錢人家的是非只會更多。
溫拾上樓的時候,宋庭玉在書房看書,那尋常樣子半點也沒有和人吵架不歡而散的郁悶,可偏偏就是這位主把全家的氛圍弄的僵到了極致。
“我聽說,你和姐姐吵架了”溫拾往書桌旁一站,向當事人打聽。
“誰告訴你的”五爺合上書,轉過身拍拍自己的大腿,示意靠在書桌邊邊的溫
拾坐上來。
書桌前只有一把轉椅,從前一直守禮把椅子讓給溫拾坐的宋庭玉,遲遲沒叫人再往書桌旁添一把椅子,等的就是這一刻。
誰說兩個人不能坐一把椅子的
溫拾也不害羞,一屁股坐實在五爺的大腿上,他有點累,也不想繼續站著講話。
要不是準備和宋庭玉談談,溫拾都準備躺到床上睡覺了。
小媳婦在懷,宋庭玉單手攬過溫拾的腰幫他按摩,避重就輕講了講今天和宋念琴吵架的事,重是和溫拾相關那部分,輕則是家業那部分。
“我們的孩子,將來他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不一定非要繼承我們手里的東西。”宋庭玉道“不過如果他有興趣,我也會交給他。”
“現在就開始考慮這些是不是太早了”孩子才三個月,連個手指頭都沒長出來呢,就得考慮以后是拿鋼筆還是拿鋤頭了
對尋常人家的孩子,還沒出生就開始考慮將來要做什么確實為時過早,但對于宋家這樣的人家,不早。
因為培養一個繼承人不是那么簡單的事情,它從出生那一刻要適應接觸的東西,就足夠它手忙腳亂了。
宋庭玉的大哥就是一出生便接受了繼承人的精英式教育,他在外比宋庭玉還不像個人。從外貌到能力再到情商都無可挑剔,甚至從為人處世的圓滑情商方面來看,他比宋庭玉還更完美些。
非要說有什么不好的,那短命,就是宋大少爺唯一的缺點。
溫拾是小老百姓的腦回路,他一方面覺得宋庭玉愿意給孩子自由選擇的機會沒有任何問題,另一方面,就他自己而言,他如果真能有個從小養到大的娃,那將來肯定會希望孩子繼承自己的產業。
不能說是傳承衣缽,只是他希望把自己最好最珍貴的東西,辛辛苦苦攢下來的家底,交給它,這有點像是一種傳承。
宋庭玉不輕不重的拍了拍溫拾的屁股,“還是不太一樣,要繼承宋家生意,沒有那么簡單。”倒不是五爺瞧不起溫拾的補習班,是港灣的水太深,不提前鍛煉心態,提高心理防線,真的扛不起來,除非那孩子出生就跟宋庭玉一樣沒心沒肺。
那可能宋五爺和小溫的頭疼日子就開始了。
“那分家又是怎么回事你想分家嗎”
“隨口一說。”宋庭玉當時只想快
點結束宋念琴的嘮叨,一不留神就把這有些傷人的話講出去了,不過,他雖然這樣想過,卻從沒真打算這樣做過。
不然,早在他決定來京市的時候,宋家就該分家各立門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