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確實不早了,宋宅馬上開飯,管家從里面出來喚人進屋,溫拾觀察了溫浪的臉色,沒看出什么端倪,才忍下薛仲棠的登堂入室。
注意形象的薛仲棠第一時間到客房洗了澡換了衣裳,捯飭出個立整的發型,光鮮亮麗出現在餐廳。
只是,晚上吃了個冰激凌的溫浪不太餓,早在他下來之前就吃完了飯,回房去學習了。
跟孔雀開屏似的薛仲棠沒找到自己散發魅力的目標,登時蔫了,拖著疲憊的身子坐到椅子上,連席間回應和他搭話的陳周年都意興闌珊。
晚飯后,照例該是宋庭玉和溫拾在書房里處理工作看胎教書的時候,但今天的溫拾卻違背了這個慣例,他像是只斗雞似的,要下樓去守護自己的弟弟。
絕對不能叫那個薛仲棠靠近溫浪半步。
宋庭玉看出溫拾的不忿,意識到溫拾應該也知道些什么,才會從一開始,就看薛仲棠那么不爽,到現在,敵意甚至要溢出來。
只是同樣作為薛仲棠的朋友,宋庭玉能看出薛仲棠這次和從前不太一樣了,他原本還以為薛仲棠這段時間的收斂只是因為礦場的工作實在是太多了,卻沒想到,這其中還有他小舅子的功勞。
叫烈馬收心,溫浪是頭一個。
宋庭玉攔住氣勢洶洶的溫拾,“你干什么去”
“去看看溫浪。”溫拾咬牙,“我感覺那個薛仲棠圖謀不軌。”
“薛仲棠和溫浪很早就認識了,”宋庭玉故作糊涂,“要是發生什
么,應該早就發生了。”
溫拾氣鼓鼓,沒錯,就是早發生了,但凡讓他早穿過來點,都不能叫溫浪未婚先孕這事發生。
十分不爽的溫拾把溫浪和薛仲棠的事告訴了宋庭玉,“總之,不能讓他們兩個在一起,那個薛仲棠,就不是個靠譜的,他和浪子在一起不合適。”
“所以你要去處理他們之間的事這是不是不太好”
“這有什么不好溫浪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年幼無知總不能年輕的時候被一塊石頭絆倒了,這一輩子都繞不過這塊石頭了就算他繞不過,我也得牽著他繞過去。”溫拾兩手叉腰,恨不得下一秒就化身正義使者,把薛仲棠就地正法。
他伸手點點宋庭玉的胸口,皺眉道“你站哪邊的不能因為薛仲棠是你的朋友就向著他說話,你還不知道他是個花花公子嗎”
“我才沒有。”宋五爺抬起雙手,做投降狀,“我肯定是站在你這邊。我只是覺得溫浪已經成年了,他會有分寸和選擇,你應該相信他。”
“再說,溫浪今天沒有直接告訴你薛仲棠就是那個人,他應該,也不想讓你和薛仲棠起什么沖突。”
作為朋友,他能幫薛仲棠的,也就只有不添亂,至于美言還是算了,免得溫拾覺得他們蛇鼠一窩。
宋庭玉的話點醒了溫拾。
溫浪還沒給他介紹過薛仲棠,溫拾要這就找上門去,都不知道怎么自圓其說。
不過,他還是端了一盤水果去看望溫浪,溫浪看起來完全沒有被突然到來的薛仲棠打擾,坐在床上聽英語磁帶跟讀默寫,認真的很。
“哥,你怎么來了”溫浪摘了耳機。
“我來看看你在干什么,這么晚還在學習嗎準備什么時候休息”
“還早,我再背一會。”溫浪看出溫拾明顯欲言又止的便秘表情,嘆氣,“哥,你找我我到底有什么事直說吧。”
溫拾立馬放下果盤,蹬掉腳上的鞋子擠上床,“浪子,你和那個薛仲棠很熟嗎”
“不算很熟,只是幫他干過活,都已經大半年沒見過了,”聽到溫拾口里的名字,溫浪臉上的表情有些怪異,低頭道“我都不知道他原來叫薛仲棠。”
薛仲棠,聽起來,還真是個有文化的名
字,怪好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