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醫生不知道這有什么好舍不得的,明明他肚子里還有一個,生出來之后,他怎么擺弄不都隨心所欲嗎
已經十月末,京市的天氣一日比一日轉涼,漸漸染上黃色的樹葉脆弱地經不起半點折騰,一陣風刮過就打著旋飄下來。
溫拾被這夜風吹的縮了縮脖子,他穿著款式寬松,帶羊角扣的羊絨外套,早上出門的時候溫度正好,晚上回家就有些不抗凍了。
還好阿四的車停的不遠,暖風也一直開著。
鉆進后座的溫拾跟大晚上還要來接自己的阿四道過謝,阿四瞟一眼后視鏡,原本就小的眼睛笑起來更小了,“溫少別說這種話,這都是我該做的,您有什么事,使喚我就行了。”
現在阿四一天二十四小時都跟著
溫拾,活卻比從前清閑,還從宋家和公司領著司機和職員兩份工資,弟兄們都羨慕他走了狗屎運,能跟著溫少,榮升家仆。
阿四打心眼里覺得,他能從溫拾看顧到他家小少爺、小小姐,以后說不定還能開車送他家小少爺、小小姐上下學。
經常往宋家跑的人幾乎都知道溫拾懷孕的事情,他們都受過專業訓練,主人家的隱私,不該說的絕對不會往外說。
溫拾懷孕的消息,沒流出去半點風聲。
只是這件事估計也只會瞞到溫拾順利生產后,因為以宋庭玉的脾氣,是絕對不會放任外面那些在外面又養了一房或孩子是抱回來的私生子的破壞夫夫感情婚姻和諧的消息甚囂塵上四處傳播。
溫拾回到宋宅的時候,已經快十點了。
家里這個點還活動的,只有等他回家的宋庭玉和夜貓子似的宋知畫連同迫不得已陪宋知畫一起熬夜的陳周明。
溫拾在樓下被宋小幺攔住,“小嫂嫂你可回來了,我明天能和你一起去醫院看看小寶寶嗎我給他縫了一件小衣服,當滿月禮物。”
宋小幺捧出一件淺藍色的純棉小衣服,做工很精細,甚至比外面賣幾十塊一件的嬰兒衣裳型更好,布料更柔軟。
“當然可以,你這衣服做的真好。”溫拾夸贊道。
宋知畫叉腰,“那當然。”也不看看她踩多少年縫紉機了。
“你要是喜歡,等你生了,我給你做一柜子的,一天一件不重樣。”宋家真是太久沒有可愛的小娃娃出生了,上一次,還是周斯年和周斯言,那時候宋知畫還不大,沒趕上打扮,這次,她當仁不讓。
一定讓溫拾的孩子,從小時候就是站在潮流頂端的baby。
溫拾沒收下那件衣裳,而是讓宋知畫明天過去親手交給溫浪,這是她的心意,他可不能代為轉交。
陳周明也一臉期待站在宋知畫身邊“嫂嫂,我能跟著一起去嗎”他是個外姓人,宋家人幾乎都去看過了,只有陳周年還一次都沒見過溫浪的孩子。
男人生孩子本來已經足夠叫陳周明刷新世界觀了,可一看宋知畫這么喜歡孩子,陳周明卻開始考慮自己有沒有這個功能了。
“可以呀。”溫拾受不了陳少爺那水靈靈的眼睛和軟糯糯的腔調,真不好意思拒絕。
陳周明還
沒來得及笑出來,宋知畫先削他了,“這是我嫂嫂,和你有什么關系,你叫什么嫂嫂,跟你很熟嗎”
溫拾繞過他倆的打鬧現場,往樓上走,回到家他才記起自己還有個老公在家,立馬就迫不及待想見到五爺了。
宋庭玉自打站在書房飄窗前看到阿四的車進院子,溫拾顛顛從車上下來,就期待著溫拾第一時間沖上樓來找他。
沒想到,書桌上的兔腦袋鬧鐘滴滴答答走了六圈半,溫拾也沒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