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
“嗯。”宋庭玉依稀聽宋念琴提起過,這都是老五爺買來送徐婉的。
男人對一個女人的寵愛和愧疚具象化十足,最開始的戒指是寵愛,后來越來越貴重的套鏈是愧疚和歉意。
識趣的女人如現在宋知畫的母親,收下這份代表愧意的禮物就可以裝作一切都沒發生過混不在意,但徐婉不一樣,她被迫收下,而后摘下了從前戴上手的戒指。
這些珠寶對徐婉唯一的價值,或許就是可以給自己的女兒和兒子留下一些念想和財產。
“挑你喜歡的。”宋庭玉讓躊躇的溫拾動作起來。
“我沒什么喜歡的。”溫拾也不是女人,沒有戴珠寶的場合和機會,他身上到現在都只有和宋庭玉的婚戒這一件佩飾。
而且他和宋庭玉也沒有女兒,更沒有傳承這些的意義。
溫拾問“你有喜歡的,想留下來做紀念的嗎”
宋庭玉搖頭,他也對這些東西
不感冒。
“那就留在這里吧。”最終溫拾做了決定,保險箱還有宋禮書的份,他和宋庭玉那一份,也一并留給了宋禮書。
提起宋禮書,溫拾才發現到了港灣也沒見到這位姐姐,“她也不在家里住嗎”
“是。”宋禮書在港灣有自己的房子,所以她也不常回來住,知道宋庭玉回來,或許厭惡讓她更不想露面了。
只不過,宋庭玉也聽到了一些宋禮書這些日子在港灣作為的風聲,但他一向不干涉自己姐姐妹妹們做的事情,而宋禮書也不會愿意聽他的建議。
在港灣的第二天下午,溫拾被宋庭玉帶著去了海邊嘗試沖浪和開潛艇,但他運動細胞為0,幾次都被浪拍成落湯雞,潛艇更是差點直接翻了把溫拾壓進海面下。
所以最終他選擇躺在遮陽傘下面喝果汁,欣賞宋庭玉在水里的乘風踏浪的健美身姿,對著那力量感十足的流暢肌肉線條流口水。
但發現海灘上不止他對著宋庭玉流口水后,溫拾就不那么開心了。
安慰他的是宋五爺一出水就有男德地裹上了浴巾,而后帶著他去吃了新鮮的高品質海鮮,生吃甚至有點像甜味果凍的魚蝦讓溫拾滿足至極。
而宋庭玉也少有沒有限制他吃海鮮的量,“沒關系,放心吃。”出來玩,當然要開心,而宋庭玉來之前,拿上了趙澤霖給的醫藥箱,里面有現成止瀉藥。
吃飽喝足回到老宅,溫拾見到了宋知畫的母親,這位夫人很年輕,看著只有四十多歲,和躺著的老五爺差了輩似的。
不過她相當健談,對溫拾和宋庭玉噓寒問暖,明明是第一次見面,卻好像他們已經很熟了一樣。
陳周明也被請到了宋家吃晚飯,陳少爺臉上的笑藏都藏不住,看樣子,他和宋知畫的婚事真正有了眉目,不虧他在宋家“臥薪嘗膽”“當牛做馬”。
只有宋知畫看著不是那么開心,晚飯后,站在院子里吹風發呆,而陳周明則被宋夫人拉著,談論婚禮的各項事宜。
溫拾在院子里消食,被宋知畫抓了個正著,她快羨慕死這一到港灣就跟著他哥四處玩的人了,她呢,到現在,就連商場都沒去過,想買些最新款的衣服都沒買成。
“所有人都在談論我的婚事。”這樣的感覺很不好,宋知畫從前是愛湊熱鬧的那個,對溫拾和宋庭玉的婚禮也沒
少起哄,但現在輪到她自己,她卻有種被架著往前走恍若傀儡的感覺。
“知畫,你不愿意嗎”溫拾當宋知畫這次愿意回港灣,是已經做好了決定和心理準備,但現在看起來,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兒。
宋知畫抬手忍不住咬指甲,“是啊,我明明應該做好準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