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就是個偷渡的在逃犯,一輩子再也不回來就是了。
宋庭玉終于明白曾毅元為什么會是現在這個德行了,“你告訴他,監獄里對他兒子而言,比外面安全,他要是再動些不該有的歪腦筋,我會讓他一輩子后悔生出這個畜生。
李元洲道“那我們可以直接讓他,然后再,最后送他,這樣放過他們,未免太輕了,萬一還有不長眼的怎么辦宋庭玉回到港灣的第一槍,必須打響,殺雞儆猴。宋庭玉瞇眼,你這都是從哪學來的
“這不是您從前一貫的作風嗎”李元洲的刀疤臉上充斥著真誠,這都是他跟著宋庭玉耳濡目染的。
宋庭玉扶額,再想否認已來不及。因為端著速溶咖啡站在門口的溫拾笑容僵硬在臉上,“什、什么”他耳朵沒出問題吧
就這樣李元洲被轟了出來,書房的大門砰地一下在他鼻尖前合上,連杯咖啡都沒落著。
你、你給我,解、解釋一下,什、什么叫讓他,再,最后送他′這是你、你以前,會做,的,事情嗎這口吃讓溫拾說句話都困難地面紅耳赤,像是被氣到了似的。
“溫拾,你聽我解釋。”宋庭玉扶住小溫的肩膀,想解釋,卻發現沒法解釋,這確實是他從前的工作作風,快準狠,從源頭解決問題。
解釋。
“宋家的確有些內容需要這樣的手腕,如果我不這么做,那到時候被人一口吞掉的就是我了。”宋庭玉的話不作假,從前的港灣就是弱肉強食的地界,紛爭不斷,他如果低頭退讓,那他和宋家只能為人魚肉。
當然了,年輕的宋庭玉眼里從來沒有退讓兩個字。
你、你從前,的,生活,這、這么危險溫
拾眼底流露出關切,當時的宋庭玉才多大比起生活危險,就是危險本身的宋庭玉沉著臉點點頭,是啊。所以他好可憐的。
溫拾想到剛剛看的電視劇,所以宋庭玉年輕的時候也是那種用發膠固定出锃光瓦亮大背頭,穿著正統款式西裝,系個蝴蝶領結,走路帶風,腰后別斧子的危險人物模樣嗎
溫拾閉眼想象了一下,嗯,想象不到。
你在想什么“我、我在想,你那時候,是什么,樣子。”
溫拾把宋庭玉拽到了電視機前,指著上面坐在賭桌前面,嘴里叼著牙簽邪魅一笑的男演員,“是,這樣嗎”
“當然不是。”溫拾這部改編自某位大佬生涯的電影有些過時,宋庭玉那時候已經不太流行這種
锃亮程度好似一口大黑鍋似的摩絲頭了,而且,“那時候我才十七歲。”怎么會像這電影里的叔叔輩一樣
“十七歲”溫拾震驚,
“是。”五爺頷首,那時候諸多場合還沒什么年齡限制,娛樂城里也要專門給名門少爺小姐們準備來消遣的地方。
溫拾更好奇那時候的宋庭玉是什么樣子了,只是在家族相冊里也沒看到,大約是那段時間宋家風雨飄搖,誰都沒有照相的心情,所以那段時間宋庭玉的照片并沒有叫溫拾找到。
他想知道小五爺是什么樣的,只有找人問。
中午將搶到手的那幾十件奶粉送來的宋武成了溫拾第一個采訪對象,說起十七八的五爺是什么樣子,宋武就一個字帥。
具體一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