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代價是為周姑射翻譯拂戾族那幾本罕見的醫書。
夙寒聲今日又得暈暈乎乎半天,無法上課,乞伏昭挨完打又忙不迭地跑去四明堂為少君請病假。但請假一般需要學子的弟子印,乞伏昭只好飛快跑回來取少君的印。
剛急急忙忙跑回落梧齋,推門而入正好瞧見一襲雪白袈裟的崇玨將夙寒聲打橫抱在懷中,看模樣像是打算擄人走。
乞伏昭一驚,趕緊行禮“見過世
尊。”
崇玨眉眼冷淡,嗯了聲后,身形宛如云霧般消失。乞伏昭眼尖地瞥見夙寒聲腰間的弟子印,急忙道世尊留步
話音剛落,世尊帶著少君以及少君腰間的弟子印徹底化為煙霧消失在落梧齋。乞伏昭完了。
聞道祭后,夙寒聲足足曠課三日。
若是這三天全都沒來倒還好,這樣只能算是最重的一檔“曠課”處罰只需要扣除十分,且佩戴束額半月便可。
但錯就錯在夙寒聲昨日上了一節課,這樣就只能算他曠了兩次一天半的課,這種處罰疊在一切可比“三日曠課”要嚴重的多,因不足兩日,要按照課數來疊加算的。
午后,楚奉寒將夙寒聲曠課扣分的明細交給徐南銜。一節課扣三分,你師弟曠了九節哦不對,還有今天上午,算上早課總共十二節。
徐南銜正在別年年墨胎齋買法器,聞言人都傻了“十二節課”這傻小子都不知道請假的嗎
“嗯。”楚奉寒道,你師弟瞧著挺機靈,但腦子怎么有點傻乎乎的徐南銜可以說夙寒聲傻,但旁人說就像是戳了他肺管子似的,冷冷瞪了他一眼“你才傻。”
楚奉寒淡淡道“他昨日就不該來上最后一節課,這樣就算連曠課三日也只是被罰十二分,加上他聞道祭力挽狂瀾、四明堂所給的那十五分,還能有剩余。
現在可倒好,全都扣完了,還得再叫尊長來學宮丟人。
莊靈修翹著二郎腿在一旁喝茶,動作倏地一僵,故作鎮定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是啊,蕭蕭怎么傻乎乎的
徐南銜
徐南銜眉頭緊皺,翻來覆去看那張扣分的紙“蕭蕭當時還昏迷著,去半青州治病一時忘了請假也算情有可原,假條不能補嗎
楚奉寒道不能,要是他回來當天就去補,也許還有機會。
莊靈修手中茶杯和茶托抖得直響,聞言終于徹底忍不住,怒氣沖沖道“你怎么不早說”
楚奉寒冷眼睨著他“這是常識,是個人忘了請假第一時間都會去補假條,而不是妄圖鉆懲戒堂漏洞,
想上一節課躲避責罰。”
莊靈修
莊靈修闖禍太多,早已經習慣第一時間去找漏洞來躲避更重的責罰,在夙寒聲焦急之際下意識就出了餿主意。
誰知道偷雞不成蝕把米。
徐南銜幽幽道讓蕭蕭去上課的餿主意是你出的
莊靈修自知理虧,趕緊捧著一杯茶遞過去“不北喝茶。”
徐南銜都要翻白眼了,沒好氣道“我大師兄素來嚴苛,又是修了無情道的道君,你忘了我頭回在學宮闖禍叫尊長,他過來把我狠狠抽了一頓,連床都下不來的事了嗎
莊靈修干巴巴道“蕭蕭叫尊長應該也是叫世尊來吧,世尊脾氣好,不打”話還沒說完,他就記起崇玨抽夙寒聲的事,只好閉了嘴。
楚奉寒倒是挑眉道“無情道三界竟有人能真正修成無情道嗎應道君不愧是仙君的大徒弟。
哦,沒有。”徐南銜愁眉苦臉,隨口道,“他無情道早被人破了,現在暴躁得很,一不如意就抽人,蕭蕭這頓打怕是免不了了
他正想著,余光掃到墨胎齋法器上別年年的印記,愣了下,含糊道“除非”
莊靈修趕緊追問除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