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南銜撫摸著別年年的印記,面有菜色“除非我得先挨一頓打。”
莊靈修匪夷所思地看著他,似乎無法理解“你皮糙肉厚,挨打就挨打唄現在最重要的是別讓蕭蕭挨揍,他那小胳膊小腿的,磕一下都能嚎半天。你大師兄下手可是真的往死里打啊,他如何能遭得住
徐南銜他都懷疑是夙寒聲和這廝相處多年了,怎么胳膊肘還往外拐的
但這回扣分,夙寒聲的確沒什么過錯,徐南銜揉了揉眉心,無可奈何地對一旁為他們拿法器的掌柜道“別年年的坊姑娘今日可在墨胎齋”
莊靈修聽到他問完后,又像是在那作法似的,手中掐著決,嘴唇輕碰,像是在喃喃自語。湊近了一瞧,聽到他在祈禱她不在,她不在,她不在
掌柜的道“坊姑娘在呢。”徐南銜臉都綠了。
莊靈修眼睛一亮,趕緊湊上前和徐南銜勾肩搭背“那就勞煩您通傳一聲,應煦宗徐南銜求見坊姑娘。
徐南銜狠狠瞪了他一眼。
楚奉寒坐在旁邊,手漫不經心撥弄著一顆鈴鐺法器,那鈴鐺瞧著做工細致,輕輕一推還發出清脆聲響,襯著瑩白如玉的指腹更加漂亮勾人。
他微微挑眉道別年年坊市之主不北認得
徐南銜還沒吭聲,莊靈修就忙不迭道“認得認得自然認得,坊姑娘是不北的二師姐哦,奉寒美人,你手中擺弄的是墨胎齋新品,玉質緬鈴。
楚奉寒“
楚奉寒動作一僵,反應過來后,素白面容登時通紅得幾欲滴血,整個人竄出好幾丈遠,一時不該是先去碾碎那顆該死的緬鈴,還是先把爪子給剁了。
莊靈修挑眉似笑非笑看著楚奉寒狼狽逃去不遠處,瘋了似的在水里拼命洗手,像是要搓掉一層皮。
晉夷遠不知道在暗處看了多久,見狀覺得有殷勤能獻,趕緊優哉游哉裝作偶遇地上前,搖著扇子笑瞇瞇地對楚奉寒說了什么。
楚奉寒冷冷啟唇,似乎在說滾。
晉夷遠看到楚奉寒手掌都被搓紅了,笑著說了幾句,動作輕緩地捧著楚奉寒那只手,攤開掌心往自己臉側輕輕一貼。
楚奉寒似乎是被震傻了,渾身一僵,臉上未消的紅暈直接燒到耳根。
晉夷遠大概是第二次瞧見美人副使面如桃花的羞怯模樣,唇角一勾,覺得這回緩和關系極其有門。
但還沒等他反應過來,突然見到楚奉寒的手拼命在晉夷遠臉上重重摩挲幾下,像是要將什么臟東西擦掉似的。
晉夷遠滿臉迷茫。
楚奉寒擦了兩下,不知怎么突然惱羞成怒,干脆利落甩了晉夷遠一個響亮的耳光,轉身就狼狽而逃。
晉夷遠被打得臉微微偏著,整個人似乎都懵了,看著楚奉寒難得倉皇的背景,久久回不過神來。
莊靈修和徐南銜看得一直在那嘖。
瞧見晉夷遠面無表情地走來,他們反而嘖得更大聲。這狗也有挨巴掌的一天。
晉夷遠身份尊貴得要命,家世顯赫,今日眾目睽睽之下被甩了一巴掌,這種恥辱他哪里能
晉夷遠走進來,捂著臉,訥訥道他今日竟然沒用鞭子抽我徐南銜、莊靈修受得了
晉夷遠臉上終于露出個笑來“看來我們結為道侶之事近在眼前,該選良辰吉日了。”
兩人
又被抽爽了
說真的,這人遲早得賤死。
“你們剛才說坊姑娘是不北的二師姐”晉夷遠并不在意周圍人的鄙夷,優哉游哉坐在方才楚奉寒坐的地方,抬手叫來掌柜的,讓人將方才楚奉寒推著玩的緬鈴包起來買下,隨意道,可我記得坊姑娘不是個魔修嗎,且好像沒有師門
徐南銜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師姐已經離開應煦宗,且封心鎖愛,見到應煦宗的人二話不說先打一頓再說要不然你以為為什么我害怕求她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