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也比誰都清楚宋家的身份地位,他不明白為什么宋明垣要安排宋征玉去跟聞池故聯姻。
先不說對方不是從聞家長大的,就說以聞池故的手段,宋征玉那么單純,要是落到他手里還得了。
“那你、你自己愿意嗎小玉,你想跟一個陌生人聯姻嗎”
季也問得愈發著急。
“我應該要愿意的。”
“你真的要跟別人聯姻”
一個意料之外的人出現在了宋征玉的面前,習慣的養成總是要經過許多天耐心培養的,程秧已經消失了差不多一周左右,宋征玉沒有在第一時間去看他手上的紅繩。
他更加沒有第一時間對程秧的質問作出回應。
“又不認得我了,是嗎”應該是理所當然的質問,卻被程秧說得有點卑微,他蹲下身,將手舉到了宋征玉的面前,“看清楚了嗎我是誰”
被他這么一提醒,宋征玉認出人來了。
“程秧。”他喊他。
“嗯。”
程秧將手放了下去,手腕上的紅繩是后來重新修過的,比最初看上去要亂許多。
“小玉還沒有回答我,是不是要跟別人聯姻”
宋征玉不懂為什么自己要跟別人聯姻,季也和程秧都跑來問他。如果不是為了任務,他本來是不愿意的,都已經回答過一遍了,他沒心情再回答程秧。
“我要不要跟別人聯姻,和你有什么關系”
他是真的這么覺得的,并且是真的在疑惑。
程秧幾乎都氣笑了,“和我有什么關系我們都做過那么親密的事情了,你要和別人聯姻難道不應該跟我說一聲嗎”
問話的時候,程秧緊盯著宋征玉的臉,企圖從上面看出點什么。可宋征玉自始至終都是那樣不解,他更是發現,即使到了這個地步,自己也還是沒辦法對宋征玉說一句重話。
一旁的季也在聽到程秧說出“我們都做過那么親密的事情了”時看了他一眼,他不知道程秧是什么時候和宋征玉在一起的,但是他知道,自己沒有資格在意,也沒有資格生氣。
宋征玉從來都沒有這方面的概念,他不懂就算做過又怎么樣,為什么程秧要以質問的語氣來問他,而且那天又不是他自己愿意的。他都說不要了,程秧還是一直咬他。
但是看對方有點生氣的樣子,他只是問他“我跟你說了,你就能改變嗎”
程秧被他問得啞口無言,蹲在那里,只覺得心一點點地在變涼。
他不說話,宋征玉看到了他臉上還沒有痊愈的傷口。
嘴角的地方最嚴重,都結痂了。
“你的臉怎么了”
宋征玉抬手,卻被程秧避開了。
他站了起來,看著宋征玉的表情變成了一開始對著他的那樣,冰冷淡漠的,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說完,程秧不再追問宋征玉任何話,抬腳離開了餐廳。
他沒有說自己今天來這里是因為臉上的傷好得差不多了,想回宿舍找他,順便給他打包一份吃的。怕宋征玉覺得餐廳的打包盒有味道,程秧還特意買了一個很大的不銹鋼飯盒,洗了很多遍才帶過來。
等待的時候,他看到了宋征玉和季也,所以才會過來。沒想到一來就聽到了兩人之間的對話,知道宋征玉竟然要和別人聯姻。
程秧聽說過聞池故,無論是宋家還是聞家,都不是他可以高攀的。如果宋家真的打算跟他們聯姻的話,就像宋征玉說的那樣,他根本改變不了。
程秧并不是在氣宋征玉,他是在恨自己的無能為力,連喜歡的人都爭取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