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后,宋征玉哭得更厲害了。
“你你欺負人。”嚇過頭了,連嗚聲都冒了出來。
宋懷行連親帶哄,好半天才把他的眼淚止住。只不過如裴青之流,確實是個威脅。
不說別人,就說眼前還有個顧世權。
因此宋懷行看宋征玉不那么害怕了之后,暗戳戳地又開始哄著對方不要去親近別人,更不能隨隨便便去喜歡他們。
“為什么不能”
“因為我會吃醋。”
他一句話就將宋征玉更多的問題給噎了下去,是哦,妖怪好像喜歡自己。
但是,但是那跟他有什么關系宋征玉心里委委屈屈地想著,又被宋懷行那頓直接的表白弄得不自在。
宋懷行復又認真地看著他,問道“我喜歡你,所以就想同你一人親近,難道說,所有人對你這樣你都可以接受嗎”
大概是這句話的沖擊太大了,以至于宋征玉直接就朝對方吼了句“你強詞奪理。”
“我只是想要你知道我的心。”宋懷行將宋征玉的手掌按在了自己的心臟處,妖怪的心臟跟人類的心臟似乎沒什么不同,跳起來都是砰砰,砰砰的,可宋征玉卻覺得有點燙手,明明宋懷行身上都是冷的。
“妖邪天生就是沒有情的,可當他們愛上了一個人,就相當于是把自己的命交托給了對方。所以,不要怕我。”
“晚晚,我永遠不會傷害你的。”
宋征玉聽不懂宋懷行的話,但他感覺到宋懷行似乎真的沒有要吃了自己的意思。抬眼宋懷行也是一副溫馴不已的模樣,于是那股害怕也就漸漸淡了去。
“你還沒有告訴我,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宋征玉語氣里的那股飛揚跋扈的感覺又出來了,絲毫不記得自己才害怕得直掉眼淚。
聽他還在糾結這個問題,宋懷行眼里透出笑意來。
“因為我看到了宋懷行的記憶,所以什么都知道。”
“那你也應該知道,我是你兄長”
“你只是宋懷行的兄長。”
而且,妖邪在這方面的道德感向來很低,若不是套了這層人類的皮,宋懷行行事哪止如此不要說沒關系,就算有關系,早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就會將人掠到自己的府中,僅供自己一個看見。
“你就是故意的。”
宋征玉聽明白了,對方就是選擇性地吸收“宋懷行”的記憶,他明明都知道人間規矩那一套,卻還是有意要對他做出這種事。
“難怪你如此不知禮數,山野村夫”
他罵得大聲,沒注意到藤蔓又將他圈緊了不少,等意識到這點的時候,不要說是逃走了,就連動一下手指頭都難。
情急之下,不禁又吼出了一句“你不許吃我。”
才喊出聲,宋征玉就感覺自己的脖子又被對方舔了一口。
本來手臟了還沒有洗,現在又來弄他的脖子,宋征玉委屈壞了,一個勁地想要把人推開。
“宋懷行,你是狗嗎”
“是晚晚太香了。”
“你臟死啦不要舔我。”
“都沒有口水,哪里臟”
知道宋征玉的脾氣,所以宋懷行才這樣做,但太子殿下可不管這么多。
“就是臟,臟透了。”
宋懷行逗過人才放了對方,宋征玉舉起袖子要去擦臉,就又被他攔住了。
“臉上的疹子還沒有好,小心擦破了。”
被他這么一講,宋征玉果然就沒有再去擦臉了。他把手一扭,也沒讓宋懷行再捉著。
宋征玉不知道,實際上剛才宋懷行逗他的時候,就將他身上那些疹子全都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