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意識到的時候,也剛好看見了白適宴。
“白、白哥,你怎么在這里”
相比起宋征玉的緊張無措,戴景住反倒顯得從容不迫,甚至還跟白適宴打了聲招呼。
“白先生。”
白適宴這時候也終于完全從陰影里走了出來,他第一時間接過了宋征玉手里的紙袋,而后看到了他發紅的眼睛。
“眼睛怎么了”
“我”
宋征玉下意識看向了戴景住,白適宴順著他的目光,也看向了戴景住。
“戴先生,是嗎小玉今天是跟你一起出去的,他交朋友,我一向不會阻止,只不過我也不會讓人隨便欺負他,我想你需要給我一個解釋。”
白適宴的情緒很穩定,語態也是。
戴景住聽了他的話,扶了一下架在鼻梁上眼鏡,糾正道“我跟小玉不是朋友,白先生剛才沒有看見嗎”
這話說得有些挑釁。
“就算你們現在在交往,也不應該讓小玉哭成這樣。”
“白先生沒有戀愛過,也難怪不懂情侶之間的事情。”
戴景住沒有否認白適宴口中兩個人在交往的話,甚至說出了情侶這樣的詞。話講得曖昧,仿佛宋征玉之所以哭,是他們之間的情趣。
倒是宋征玉站在兩人中間,聽清楚了他們的話解釋道“我們沒有交往。”
戴景住“難道跟在交往有區別嗎”
他們可以做所有情侶間可以做的事情,除了存在金錢交易外,也確實沒有什么區別了。
宋征玉嚅囁著說不出來反駁的話,白適宴直視著戴景住問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戴先生在節目里面對小玉頗為敬而遠之,怎么節目結束以后,反倒要跟小玉交往了”
“這是我們之間的事情,白先生就算跟小玉的關系再親近,也沒有資格插手他要和什么人在一起吧”
“我的確沒有資格,不過小玉剛才也說了,你們沒有在交往。”
“只要他一天沒有改口,戴先生充其量也只是一個追求者。既然想要追求小玉,還希望戴先生以后不要再做出傷害他的事。”
“當然。”
無形的刀光劍影,因為白適宴的克制與收斂,除了跟他有直接交流的戴景住朦朧中感覺到了一點外,宋征玉什么也沒有察覺出來。
他拉了拉白適宴的手,說“白哥,我們回家吧,我頭有點暈。”
“頭怎么暈了”
“難受不難受”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戴景住跟白適宴互相看了彼此一眼,又重新將注意力放到宋征玉身上。
宋征玉被他們兩個人一起看著,拉著白適宴的手收緊了一些。
“就是,有一點暈。”
白適宴哪里還會再在這里多浪費時間,當下就對戴景住說“戴先生,你也聽到了,小玉不舒服,我要帶他回去休息了,再會。”
說著,白適宴下意識就想要把宋征玉抱起來。只是想到戴景住還在這里,抬手的動作硬生生止住了,改為背對著宋征玉,蹲了下去。
“小玉趴上來,我背你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