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征玉按照白適宴的話,兩只手摟住了他的脖子。
剛才還只是有點頭暈,這會兒動了一下后,好像更暈了。戴景住在旁邊扶了一下,看他在白適宴的背上趴好了,才松開了手。
一路望著宋征玉所在房間的燈亮了起來,戴景住才把司機喊回來。
到家以后,已經是十二點多鐘了。戴景住常年的作息都是早睡早起,從來沒有熬過夜,只是這晚他卻一直睡不著,總是想著宋征玉頭暈好一點了沒有,還有他今晚在車子里面無聲哭泣的模樣。
宋征玉一直沒有給他發過消息,他發過去的也都如石沉大海。
后半夜,戴景住從臥室出來,到客廳打開了荊棘之心第二期。最后倚在沙發上,就這么睡了過去。
原本每晚都要給伊凡發過去的晚安,在今天被遺漏了。
宋征玉回家以后,白適宴先讓他喝了一杯熱牛奶,而后給他按了好久的額頭。
他跟戴景住吃晚飯的時候,心里想的都是被對方教著喊名字的事情,飯也吃得少。聽他說餓了,白適宴又系了圍裙給他下了碗面。
等一碗熱乎乎的面吃進肚子里,宋征玉覺得頭暈也好了一些。
他手機在去山上拍照的時候浪費了許多電量,之后又一直沒有充電,剛才在戴景住送他回來的路上,就已經自動關機了。所以一時半會,宋征玉也不知道有個人一直等著他的消息沒有睡著。
因為吃飽了,所以心情也變得很好。
白適宴問他白天都去了哪里,宋征玉覺得反正都已經被對方知道他跟戴景住在一起了,就全都告訴了對方。得知他今天又是去河邊,又是去了山上,晚上還哭了一場帶宋征玉回來沒多久,白適宴就看到他胸前那塊衣服都濕了,知道他哭得應該很厲害,對于戴景住的惱怒也就越多,剛才他不應該那么輕易放過對方的,只是在宋征玉面前,沒有表現出來白適宴又給宋征玉放了熱水,讓他在睡覺之前泡個熱澡,驅驅寒意。
至于那兩張銀行卡的事情,白適宴暫時沒有再問。
至少,宋征玉得先休息好。
等人睡著以后,白適宴將宋征玉帶回來的那幾個標本放在了他給對方準備的蝴蝶標本旁邊,又在收拾對方換下來的衣服時,從他的口袋里拿出了手機和一張紙。
手機沒有電了,白適宴拿到桌上將充電線插好。那張紙他對著夜燈看了一下,見是一張音樂會門票,正面除了印有一只蝴蝶外,還有一個設計華麗的大寫字母y,背面寫了一個電話號碼。
宋征玉回來那天,也給了他一張音樂會的門票。只是他沒有時間去,所以那張票就被宋征玉一直收在抽屜里。
白適宴拉開抽屜,將這張票也一起放了進去。
他又走到床邊,挨著宋征玉坐下,給他按了按腦袋。平靜的目光逐漸地,變得偏執而洶涌起來。
好想,好想只有我一個人可以看見你。
“小玉。”白適宴將臉龐貼在宋征玉的臉上,“你知道我有多喜歡你嗎”
得益于白適宴悉心的照顧,宋征玉第二天一點不適感都沒有再出現,還比平時早起了半個小時。起來以后,看到手機里戴景住發過來的好幾條信息,選擇性地回復了幾個。
吃早飯的時候,白適宴摸了摸他的額頭。
“還好沒發燒。”
“謝謝白哥照顧我。”
“傻,跟我說什么謝謝,多吃點。早上還給你燉了湯,等會兒吃完了就盛一碗喝。”
“要是還有哪里不舒服要及時講出來,我帶你去醫院檢查。”
“沒有哪里不舒服了。”宋征玉投桃報李,也給白適宴夾了一個蛋餃到碗里,“白哥你也吃。”
“我們小玉長大了,知道會心疼人了。”
白適宴說著,就將那只蛋餃吃了下去。
“你口袋里那張音樂會門票我放你抽屜里了,看上面的時間就在明天,要去嗎”
“嗯,要去的。”宋征玉又把伊凡邀請他去音樂會的事情跟白適宴說了一遍,“就是上回我們去看房子,你說的隔壁那個音樂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