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主導者,顯而易見。
一向在這種事情上,都是雄蟲自己要了,才會給雌蟲,從來就沒有雌蟲敢自己去要的。
最多,也不過是勾引,哪會像溫克那樣,直接把對方都帶走了。
可宋征玉回來以后,也只是跟對方發發脾氣,根本就沒有動過手。
最讓維德無法釋懷的,是宋征玉就連脾氣都沒有發太久,雌蟲稍微哄一哄,似乎就忘得差不多了。
因為宋征玉的到來,這一夜不知道有多少軍雌難以入眠。
維德更是做了一夜的夢,夢里前世今生相互交織,到最后,他都快弄不清楚,前世那一切究竟是真實發生過,還是一場臆想。
溫克既然已經成為了軍雌,就不用再去埃克肯塞了。而宋征玉在埃克肯塞也只有幾個月時間,就可以畢業了。
蟲族大學制度普遍只有兩三年,雄蟲如果愿意的話,甚至來一年就行了。宋征玉已經在這里待了兩年,家里蟲都覺得今年可以直接畢業了。
對此,宋征玉也沒有反對。
他已經不再是像一開始從醫院醒來時那樣了,記憶的徹底融合讓他的脾氣變得更加壞,同時也更加好逸惡勞。況且,宋征玉早就發現就算他不在學校里,但只要自己想,無論什么時候,也還是會有很多雌蟲愿意給他看蟲化的模樣。
而且不在學校的話,也更加自由。
在埃克肯塞的最后幾個月內,宋征玉還學會了翹課。不上課的時候,他要么是跑去圖書館看蟲子圖鑒,要么就是跟別的蟲子在一塊兒玩,還被主課老師懷特抓過到兩次。
宋征玉被懷特叫到的時候,緊張極了,可對方只是對他笑了笑,就像沒有看見他的行為似的,態度溫和得如同上次在自習室里喊醒他。
不僅沒有責問,也沒有強行要求他回到教室。
懷特老師整天都戴著一副眼鏡,看上去度數還挺深的。
宋征玉過后總是一陣納悶,對方都是怎么看見自己的。
偶爾的時候,宋征玉也會去軍營玩,溫克并不總是都有時間的。如果宋征玉來找他,他還在忙的話,溫克就會拜托別的軍雌陪宋征玉。
說來也巧,幾乎每次陪宋
征玉的軍雌都不是同一個,但無論是哪個,都是宋征玉很感興趣的。
這是宋征玉第三次來軍營,軍營里面除了軍雌以外,很少會有雄蟲。就算是有,大多都是犯了事來這里改造的。
因此像宋征玉這樣,只是為了看雌奴的雄蟲,簡直跟稀世珍寶一樣。
盡管他來的次數很少,但新兵這邊的軍雌差不多都已經知道了對方的存在。
各個明里暗里,都羨慕著溫克。甚至有些軍雌會在白天訓練的時候,有意為難對方。
這次宋征玉來,除了陪著他的軍雌以外,外面還來了一堆慕名而來的軍雌,都是想要看看他長得什么樣子。每個陪過宋征玉的軍雌回來以后,都會對對方大夸特夸,他們實在好奇。
動靜一開始還很小,可不知道是誰絆了一跤,結果就是簾幕后面接一連三地響起“撲通”的聲音。
宋征玉正喝著溫克提前給他煮好的牛乳茶,被嚇了一跳。
“誰在那里”
雄蟲連質問的聲音都是軟綿綿的,聽得一眾軍雌都有些春心泛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