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向晨看著雙雙,嘴角勾著無奈的笑容,又問了一遍,“桑桑,真的不記得我了”
面前的小姑娘眼神懵懂,圓潤的杏眼里帶著絲絲疑惑,又有些驚訝,紅唇微張,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看著這傻姑娘眉心微蹙,似乎在努力回想的模樣,吳向晨覺得自己被徹底遺忘的淡淡沮喪也一掃而光了。
如同多年前一樣,他伸手想拽拽雙雙的小辮子,卻陡然發現,這個年代已經沒什么人編麻花辮子了,雙雙扎了個半高的馬尾,讓他無從下手。
骨節分明的手在半空中微滯,吳向晨從容收回手,只留下一句,“不急,你慢慢想。”
說罷,人就走了。
雙雙愣愣怔在原地,腦袋里一團亂麻,為什么吳教官知道自己的小小名還好像一副和自己是舊相識的樣子。
歪了歪頭,雙雙鼓了鼓臉頰,好苦惱啊。
軍訓過半,經過一天高強度的訓練,雙雙和室友們挨個去澡堂排隊沖澡,因為人多,軍訓一場個個大汗淋漓,澡堂熱鬧得像是菜市場。
回到宿舍,一個個癱倒在床上,都起不來。
“吳向晨”雙雙還想著昨天吳教官說的話,這個名字似乎真的有些熟悉,腦海中有隱隱約約的線在漂浮,每當她要伸手抓住的時候,就消失不見。
“吳向晨是誰呢”
趴在床上的雙雙正努力回想,而另一邊,回了一趟軍區的吳向晨卻意外接到了好兄弟墩子的電話。
“連長,通訊室有您電話。”
戰士來報,吳向晨大步流星往通訊室去,剛接起電話就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晨晨”墩子的大嗓門通過聽筒傳到千里之外的吳向晨耳朵里。
兩人已經三四年沒見過了,吳向晨自打考上軍校后,忙著學習、入伍,經過各種嚴格的訓練,在部隊里從一個普通戰士一步步升到了連長位置。
要知道,這是和平年代,升職異常難。
吳向晨這樣軍事理論和實戰經驗平衡的戰士正是部隊轉型需要的人才。
為此,他也犧牲了許多私人時間,幾年沒時間回家,老吳和他只能在電話里互相道一聲新年好。
和一幫兒時的兄弟更是聯系甚少,不過,幼年的情誼珍貴,縱使多年沒有見面,乍一接到電話,吳向晨還是歡喜的。
“墩子,你又忙生意去了”
“是啊最近太忙了,你也忙吧等我這陣子忙過了,來首都看你,還有雙雙”
墩子不久前剛談了一筆大生意,中途他打電話回家問過雙雙的高考情況,得知她去首都大學了,更為這個自己從小看著長大的妹子高興。
然而,昨天,他空閑下來準備聯系吳向晨,卻得知他剛調去了首都軍區,這不是巧了嗎
好兄弟和小妹妹都在首都,他趕緊給吳向晨來電話。
“雙雙你不可能忘了吧她考上了首都大學
你說說這什么緣分啊,你也是她哥,雖說沒待幾年就走了,反正你得照看著雙雙啊,有啥事兒都得給她撐腰。”
吳向晨聽著墩子在電話里一通輸出,按了按眉心,心想,她壓根不記得我了,我找誰說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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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嘴上只答,“行,你放心,我肯定給她撐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