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十二點半,傳說中的同期關系緩和大會正在如火如荼的進行中。
“松田陣平,22歲。”
“降谷零,22歲。”
“早乙女天禮,21歲。”
“把他們三個喊到一起真的沒關系嗎”旁聽的人聽著他們干癟的自我介紹,不由得發出了小聲的感嘆。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吧。”諸伏景光低低嘆了口氣,作為降谷零發小的他怎么也不放心,才跟上來,和他一樣處境的則是剛才發出感嘆的萩原研二。
雖然萩原研二想要看熱鬧的心態要更強烈一些就是了。
“不過早乙女還真是有趣啊,居然把暈倒的陣平拖去降谷房間,聽說第二天兩個人醒來的時候都愣了,差點在宿舍又打起來。”
諸伏景光竭力想要維持善良,但想起早上的情況就完全壓不住嘴角的弧度“最后兩個人還是跑去找早乙女君算賬,結果對方鎖了門,只能鼻青臉腫等在門口。”
“早乙女出來之后還很詫異。”萩原學做天禮的口吻,用毫無波瀾的語調復述他聽來的話,“「是還需要裁判嗎,可是現在要集合了,不然你們讓教官幫忙裁決呢」”
說著他就憋不住笑出來,“太好笑了,陣平甚至連假牙都掉了,咬牙切齒都漏風啊哈哈哈哈。”
“你好煩啊,萩”咬牙切齒還漏風的那個人拍桌子大喊。
此刻,被班長伊達航叫來的當事人正神態各異地坐在教室的座位上,三個人恰好構成等邊三角形,互相對著兩兩相視,又頗為嫌棄地移開眼。
早上的事情還是引發了不小的騷動,兩個帶傷的人被教官盯上,還是伊達航出面才把事情揭過,而被傷員針對的另外一個則完全一副無辜的樣子。
怎么看都是有誤會,大家還要在一起相處半年時間,作為班長,伊達航十分具有責任感的站了出來。
然后第一步就慘遭滑鐵盧。
「通過正式的自我介紹敞開心扉」作戰大失敗,完全沒有內容的自我介紹沒能拉近任何感情。
“21歲的后輩就要有清晰的自我認知,你是怎么對待年長的前輩的。”降谷零開始在這些細枝末節上試圖找回地位。
松田陣平也加入了陣營“就是說啊,我也22歲。快叫聲大哥來聽聽。”
早乙女天禮是坐姿最乖巧的一個,他像上課回答老師問題一樣板正,只是說出的話是絕對不能讓老師聽見的那一類。
“如果忽略人和人之間的差異,假設人的年齡都是一定的,你們比我先出生,那也會比我先死,這有什么好得意的”他淡淡說,“而且我不打架,早睡早起,怎么看都要比你們健康。”
伊達航“”
知道降谷和松田會因為性格鬧起來,但一直想不通安靜的早乙女為什么也會被盯上,現在他清楚了。
兩個是行動的暴力,一個是言語的暴力,實在是很難角逐出勝負。
而聽完天禮的話后,松田陣平切題角度清奇“什么早睡早起,早上我就在你門口,你可是差一點就遲到了,就算勉強起床也是一副睡眼惺忪的樣子”
降谷零忍不住了,開始傾斜戰火“重點在這里嗎,白癡。”
松田陣平“白癡才說別人是白癡”
十分默契的沉默再度回到了兩人中間。
偃旗息鼓的兩人沒有影響到天禮的穩定發揮“所以,除了出生證明外,還有哪里能證明你們年齡比我大如果按照心理年齡的話,你們可能”
“早乙女君”諸伏景光立刻心驚膽戰地打斷施法,生怕他接下來就是一句「你們可能得叫我爸爸」。
總覺得早乙女天禮能非常坦然地說出這種話呢。
三個人里兩兩攪合就夠頭疼的了,更別說是三個人的「混戰」,一個面無表情地說著不得了的內容,一個死板又較真,還有一個完全像是孩子一樣令人摸不著頭腦的家伙
諸伏景光覺得這樣下去根本沒完沒了,便小聲在伊達航耳邊說了什么,兩人開始分頭行動。伊達航去和其他兩個人溝通,諸伏景光找上了早乙女天禮。
“對于早乙女君來說,zero和松田哪一個更好相處一點呢”景光坐到他面前。
他想的是,既然三個人完全糾結在一起理不開線頭,那就先處理兩個人之間的矛盾好了。
“選不出來。”天禮回答,“如果要選擇「更難相處」的話,以前肯定是降谷獲勝,現在他們像是正弦函數一樣呈周期性變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