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甚爾被他逗樂了,覺得自己小孩的反應倒是比動畫片好看,也不對惠的雄心壯志發表什么看法,繼續捏著身邊人的手開始耗時間。
伏黑惠當天晚上就收拾起自己的小書包,學校的開支并不大,足夠讓他攢下一筆生活費。鯉生也很有錢,如果不帶上伏黑甚爾這個吸血怪的話會更有錢。
關鍵是惠知道自己父親的作風,他不僅是詐騙那么簡單,人品差得要命,因他而不幸的人可以在學校的操場手牽手,一起痛斥他的無恥三天三夜。
這個爹不能要了,反正他自己也能過得有滋有味。
敲了敲門,里面傳來短促的一聲“誒”,然后立刻消失了。惠等了會兒也沒動靜,正準備再次敲門的時候,門開了。
穿著睡衣的泉鯉生聲音有點啞“怎么了,小惠”
他的耳朵完全是紅的。
伏黑惠越過鯉生看向臥室,不出意外,伏黑甚爾正在里面悠閑地翹著二郎腿,似笑非笑看著自己。
惠藏起書包,深吸一口氣“我怕黑。”
鯉生愣了一下“可是以前”
“剛才發現的,原來我怕黑,所以晚上一個人不敢睡覺。”惠拉住鯉生的手,直接把他往側臥拽,“甚爾不怕黑,就讓他一個人睡覺吧。”
伏黑甚爾的聲音從臥室里傳出來,慢悠悠的“你打算怕黑怕多久”
伏黑惠惡狠狠吼回去“要你管”
當天晚上,和鯉生擠在側臥的床上,聽著耳邊輕柔的哄聲,惠暗暗立誓。
這個爹真的不能要了。
第二天,他依舊打算去捍衛泉鯉生的生命和尊嚴,這次開門的是伏黑甚爾。
他很干脆地帶著小孩到側臥,然后把人丟床上用被子封印起來,環胸坐在一邊“不是怕黑么你睡,我看著。”
伏黑惠倔強地用和男人如出一轍的綠眼睛瞪著他。
“怎么不僅怕黑,你還怕我”
惠屈辱地把自己埋進被子里“刀疤會被辛巴解決掉的”
伏黑甚爾的笑聲猖狂得隔壁都能聽見。
事情的轉機是在一周之后的周末。
泉鯉生在工作室趕稿,伏黑甚爾躺在沙發上看電視,惠一邊啃著蘋果一邊在心里謀劃著驅逐甚爾的大計。
門鈴突然響了,工作里傳來鯉生的聲音“是和我約好時間的編輯,麻煩幫忙開一下門,謝謝啦”
伏黑甚爾像是聾了一樣沒動靜,惠只能啃完最后一口,把果核扔進垃圾桶,然后跑去開門。
要是惠一個人在家的話,應該會搬來椅子,從貓眼看看來的人是誰。但現在泉鯉生和伏黑甚爾都在家,于是他直接擰開了門把。
“不好意思叨擾了,關于refra和擬愛論的出版”
門外的聲音戛然而止,讓他停住的不是有過一面之緣的伏黑惠,而是從玄關可以直接看見的沙發上的男人。
西裝革履的訪客提著拜訪用的慰問品,袋子直接掉在地上,里面的糕點被摔出來一部分。
“甚爾前輩”男人露出迷惑的神情,這才低頭看了看伏黑惠,然后又將視線移回了甚爾身上,“我沒有走錯地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