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走錯地方,你們禪院還是一如既往的不靠譜啊”從他身后鉆出來另外一個白色頭發的青年,鼻梁上架著奇怪的圓片墨鏡,“refra的作者不是住在這兒嗎戲耍五條你可真敢啊。”
伏黑惠靜靜地看著他們,然后面無表情地“哐當”一聲關上了門,力道大得在室內產生了經久不衰的回聲。
鯉生終于從工作室里走了出來,看見惠站在門口,那扇門根本擋不住門外的喧嘩。
他茫然地看向甚爾“發生什么事了”
“這小子又在發神經吧。”甚爾坐了起來,穿著拖鞋走到門口,開門前回頭問了一句,“你認識禪院”
鯉生眨眨眼“研一君嗎他是我的責任編輯,我和他約好了今天來商量出版的事情。”
“這樣。”伏黑甚爾拉開門,眼皮耷拉著,“你只約了一個人吧。”
鯉生“應該是”
“那他身后這個小子是來干嘛的”
被稱為「小子」的青年冷哼哼兩聲,看向禪院研一“你要是說這家伙就是refra的作者,我是真的會生氣的哦。”
禪院研一還沒從「來找泉鯉生結果看見了好久沒見的前輩」中回過神,又想起了之前的事,再加上眼前這個只要和前輩站在一起就能明顯看出他們血緣關系的男孩
一個恐怖的想法在腦海中成型了,恐怖到禪院研一甚至不愿意去思考這種想法的真實性。
最后,他不得不請求道“前輩,能和我出來聊一聊嗎”
伏黑甚爾沒有拒絕,把惠推了回去“回你的側臥。”
這話他說得散漫,惠卻能聽出話里的認真,甚爾鮮少用這種認真的態度讓他做什么事,大多時候都是不著調的調侃。
當他這樣說的時候,一般是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大事發生了吧。
伏黑惠沒有反駁什么,和鯉生打了招呼之后回去了側臥。
伏黑甚爾看著他關上門后才走出門外,被禪院研一帶著去樓道的拐角談話了。
對這種平穩中略顯混亂的局面感到奇怪,鯉生也走到門口,然后他也愣住了。
“五條悟”
鯉生當然見過成年后的五條悟,是個讓預言師痛哭流涕的惡霸,似乎沒有小時候那么傲慢,但是還是有些孩子氣。
只是他不明白五條悟是怎么找上門來的。
看見泉鯉生之后,五條悟先是一怔,然后摘下了他的墨鏡,那雙蒼藍色的眼睛還是一如既往的漂亮,閃爍著澄亮的光。
他肉眼可見的高興起來,那股喜悅來得毫無緣由。
無數個被暴雨籠罩的夢境無法觸及而產生的煩躁被一掃而空,從小就覺得忘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但找不到緣由,自己會去小笠原群島旅游的事也很莫名其妙。
那座刻滿了「osau」的灰塔一直在那里,不管五條悟后來去多少次,甚至帶著自己的同學一起重游也沒用,那種奇怪的違和感無法消散。
有什么存在被消除了,沒人知道,連他自己也想不起來。
夏油杰說他是不是太怕寂寞了,家入硝子說沒看出來五條居然是這樣的人。
一定有原因,不然他不會討厭下雨天,也不會本能的抗拒對他來說十分重要的睡眠。
灰塔的「osau」是病死的天宮治生前的掙扎,島上所有人都這么說,但五條悟還是覺得他們只是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