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甚爾把我困在這里了。」
泉鯉生沒有任何時候比現在更迫切,他想要得到一個確切的答復,只需要男人輕點頭,或是沉默,哪怕只是接近一點點對他而言就是莫大的收獲。
而甚爾卻只是松開了他的頭發,濕熱的吻落在他的眼皮。
那股躁動的血液還在流竄,像是一場烈火,在貧瘠之地永不停歇地焚燒,最后把接觸到的幻想也全部燒成灰燼,落到棺材中為數不多還在呼吸的感情上。
“我不愛你,問多少次都只會得到同一個結果,我不愛你。”
伏黑甚爾在口頭上否認了感情,手臂卻收得越來越緊,痛感被對方非常強勢的沒收,只留下他愿意讓人體會到的感覺。
他說“鯉生,你又能怎么辦”
煙霧中藏著舊夢,我是先醒的那一個。
游戲進行到無法再繼續的地步了,或者說,我摸到了自欺欺人的限度,他卻不想退出。
他的眼神像是狼抓到了獵物,又像是狗找到了主人。
那種冷酷的眼神是想要拉著我跌入大雨,一起被淋成枯骨,直到雙方有一人在雨里死去,在那之前永遠也沒有盡頭。
「擬愛」至此已經扭曲成了我無法理解的狀態,誕生于軀殼,腐爛于軀殼。
他在用這樣的方式證明我的錯誤。
在不算爭吵的爭吵結束后,我離開了那棟房子。
同時認識我們兩個的朋友打電話問「發生了什么」
「我們吵架了。」我說。
上次他教會我,愛情會把一切不合理的東西合理化。
這次他教會我,如果合理化后的產物仍然不被某一方所接受,那就注定有人要俯首。
勢均力敵的游戲不會一成不變,觀眾還在,演員的角力將戲劇拉至高潮。
如果我輸了,我一無所有。
如果他輸了,我大獲全勝。
勝利的獎賞就擺在那里。
我能辨認出愛的真面目嗎
我當然可以。
他勢在必得,可弱勢的一方不會一直弱勢。
為了「愛」,我無所不能。
擬愛論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