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鯉生和伏黑甚爾吵架了,程度激烈到當事人之一甚至干脆地搬出了公寓。
因為鯉生是趁甚爾不在的時候搬走的,房租則是在之前一次付清了整年份,所以伏黑惠還是可以在放學的時候回去度過周末,只不過一回去只看到了在家無所事事的父親。
惠這才知道兩個人吵架,鯉生搬走的事情。
“太無恥了。”伏黑惠這樣說道,“你還記得自己是在寄人籬下嗎”
伏黑甚爾嫌他罵人都沒什么新意,懶懶翻了個身。
“會回來的。”這句話伏黑惠沒聽見。
無恥也該有個分寸。
沖動使惠想要沖上去和他父親爭辯個明白,而理性壓制住了這個想法。
他難道還不清楚甚爾嗎惠氣沖沖回到側臥。
鯉生能忍耐這么久已經是奇跡了,選擇不再繼續忍耐也只是自己搬走,而不是把他們趕出去
伏黑惠竭力讓自己不要持續想下去,只會越想越生氣。
他獨自憤怒了很久,最后還是回到客廳,推了推伏黑甚爾“起來了”
甚爾把惠一把抓起來,用沙發的毯子裹成蟬蛹,胳膊的力道無論如何也推不開。
咬牙切齒掙扎中,這次惠聽清了“他不難找,會回來的。”
泉鯉生的下落確實不難打聽,他在離開家之后第一反應就是給五條悟打了電話。
這很好理解,要是世界上還存在能在物理層面阻止伏黑甚爾的人,那也只會是五條悟。
并且,在那個被血腥味充斥的混亂夜晚,鯉生試圖尋找一些不那么沉悶的回憶來緩解「擬愛論」的情緒沉淀,外加甚爾帶來的壓力。
腦海中瞬間出現了很多干凈的畫面,大面積純色揮灑下的風景,海上的日出,灰塔的繁星,寬廣天地間穿梭過稻田的味道。
「五條悟是與煩惱無關的一切事物的總集。」
所以鯉生也就決定拜托他了。
接到來電后,五條悟沒問發生了什么,只是一拍桌子,說你早就該搬走了,和那家伙當「室友」遲早會出大事的。
其他人的富裕多少能用資產來衡量,而五條悟的闊綽像是一個概念,按照鯉生的請求騰出了地域絕佳的新住所也只是幾分鐘的事情。
鯉生按照市場價格支付了租金,并在五條悟皺著鼻子想拒絕的時候說
“因為我要忙其他的事情,所以沒辦法定期給你送禮物,所以這其實是麻煩你自己跑一趟去購買心儀禮品的款金。你不會拒絕我給你送禮物的吧”
五條悟“”
好可惡的人啊,話說到這個份上完全沒辦法推辭嘛。
至此,泉鯉生和伏黑甚爾的「冷戰」算是正式開始了。
在需要見面核對訂正稿件事宜的時候,禪院研一才在電話里得知這個消息。
這怎么可能
禪院研一想起來還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甚爾前輩在前段時間將有關鯉生老師的委托全部處理干凈了,按理說現在才是沒有任何隱患的時候才對。
還是說鯉生老師終于醒悟了
說「醒悟」應該是可以的吧,畢竟那可是甚爾前輩,即使是禪院研一也沒辦法違心地說出勸解的話。
把亂糟糟的想法趕出腦海,禪院研一收拾著讀者的來信,打算在去找泉鯉生收稿的時候順便把信件轉交過去。
因為責任編輯還需要考慮到是否存在對作者本人存在攻擊傾向的惡性信件,禪院研一在之前就大致將來信的內容全部過了一遍,其中有一篇他的印象十分深刻。
合川峪
好痛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