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的味道淡了不少,鯉生拍拍自己的臉,欲蓋彌彰地轉頭看向旁邊和其他客人討價還價的女招待“請、請給我一杯小麥啤酒”
女招待沖送給他一個飛吻,把啤酒端上桌“你的酒,甜心”
甚爾靠在椅子上也重復著“你的酒,甜心頭再低就要埋進酒里了。”
女招待善意地哄笑起來。
察覺到外面某些動靜后,甚爾拍拍鯉生的肩“讓一讓。”
“還真是辛苦啊。”鯉生注視著他的背影感慨著,然后向女招待說,“不好意思,能借用一下您的手機嗎”
他想了想,摸出了自己隨身攜帶的所剩無幾的現金,“這是小費。”
女招待飛快接過小費,把手機遞了過去。
鯉生快速操作了起來,屏幕的熒光印在眼底,一連串的字符不斷跳躍更新,最終在一個比之前還要匪夷所思的數字上停下了。
他趕在甚爾回來之前把手機還給了女招待,還向她「噓」了一聲“不要告訴和我一起的那個人哦,這是我的秘密。”
女招待沖他眨眼“沒問題”
甚爾回來的時候帶過一陣很淡的鐵銹味,很快消散在酒吧的熱絡中了。
旁邊一個喝了不少酒的青年想來找鯉生搭話,沒說上兩句就被甚爾灌得神智不清,最后放下「這頓我來買單」的豪言壯語,癱軟醉倒在桌上,還要付給老板一大筆酒錢。
酒館老板喜笑顏開送鯉生和甚爾離開,許諾下次來還給他們做好吃的通心粉,只收三美金。
“不過度蜜月來我們這種地方也是少見,是時候建議鎮長開發新的旅游業了,來這里喝酒的全是老酒鬼也挺無聊的。”酒館老板在那里絮絮叨叨念個沒完。
泉鯉生欲言又止的表情讓甚爾大笑了一路,回去的時候套在他掌心的手抖個不停,被惱羞成怒的鯉生甩開后慢悠悠跟在后面。
泉鯉生的耳朵紅了一整晚。
回到酒店房間的時候,鯉生被從天而降的攻擊劃傷了胳膊,本來只有右手,因為反應慢了一拍,當那股看不見的攻擊再次襲來的時候他下意識伸出左手去擋,這下兩條胳膊都負了傷。
甚爾把人拎到門外,關上門。
鯉生在門口安靜站了會兒,等房間重新打開后才邁開步子走了進去。
清點完地上的尸體,鯉生搖搖頭“離開日本這么遠了還有這么多人啊。”
“半小時前還在網站上對自己懸賞加碼的人在說些什么”伏黑甚爾瞥了他一眼。
“啊,我還以為至少能瞞半天的。”
“你還真是有錢。”甚爾隨便把尸體堆到一旁,讓人把上衣脫了,開始給他清理起傷口。
消毒水蘸上傷口的刺痛讓鯉生瑟縮著往后躲,被毫不留情地強行拽了回去。
他忍著痛“因為我的有錢讀者很多嘛,那個黑心的出版社社長似乎是趁研一君不在,直接將讀者的昂貴禮物全部吞下了,還給我打了一筆封口費。”
“是嗎。”甚爾給他纏好了繃帶。
傷口清理完之后又面臨一個現狀,雙臂都裹得嚴實,洗澡就成了問題。
面面相覷后,伏黑甚爾十分有服務精神地決定搭把手。
酒店的浴缸很小,只能曲著膝蓋坐在里面,躺下是肯定做不到的。
甚爾站在鯉生背后,往他頭上打泡沫,頭皮上的力道讓鯉生感嘆這個男人還真是不簡單。
他很配合地任甚爾給他洗頭發,擦拭著身體,將雙手舉起來以免沾到水,洗干凈之后甚爾把人趕出了浴室,開始沖澡。
“你不是洗過了嗎”鯉生在浴室外面喊。
“少在那里明知故問,閉嘴睡你的覺。”
鯉生覺得自己掰回了一城雖然這大概率也是男人刻意表現出來的吧。
在后半夜,尸體堆里的單人床上擠著兩個平穩呼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