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衣服呢”鯉生干巴巴問。
“這是禪院研一的房子。”甚爾說,“不打招呼就翻人衣柜不好吧。”
泉鯉生“”
感覺有被罵到。
不過這種假模假樣的「禮節」一下子讓鯉生想起了幾分鐘前伏黑惠的闡述。
「把親生兒子賣回給早就斷絕關系的家里。」
泉鯉生沒憋住,義憤填膺起來“你居然就為了錢賣掉了惠,你有想過會失去什么嗎”
“十億日元。”
鯉生被這個數額哽了一下,懷著貧窮的內心艱難地繼續指責下去“區區區區十億”
可惡,惠怎么這么值錢啊
甚爾看起來并不在乎“我得到了十億,失去了道德,這不劃算嗎我的道德不值錢。”
這個邏輯太通暢了,就像水到了一定溫度會沸騰,溪流會從上游向下游流淌一樣,完全沒有可以質疑的角度。
“錢沒了,可以再賺,可良心沒了”
說著,鯉生意識到這種指責完全不痛不癢,是發生過的玩笑話,而對方能夠輕而易舉地用曾經說過的回應堵住他的詰問。
可甚爾似乎忘記了以前拿來逗鯉生發笑的爛話,看了他一眼,眼中沒有以往的頹唐,藏著些令人摸不透的東西。
“你要我的良心嗎”
“什么”
甚爾握住鯉生的手,搭在自己胸口“在這里,還在好笑的跳動,你能摸到吧,你要嗎”
泉鯉生的汗都要滴下來了,他覺得這應該是退燒藥的作用,所以心也跳的飛快。
伏黑甚爾天生就有把所有嚴肅正經的場合帶跑偏的神奇技術。
這種技術能讓他在詐騙這件事上無往而不利,也能輕而易舉地讓備好萬全之策的人完全沒辦法展開自己準備好的話題。
那顆心的確在跳,比鯉生的心跳要緩,一聲一聲,完全不參雜能寄予的任何感情,機械性質地跳動著。
鯉生說“我摸不到。”
甚爾笑了,嘴角的疤痕被拉扯著“怎么摸不到,是胸太大了影響到你判斷了”
鯉生忍無可忍,臉紅著一把抽回自己手“伏黑先生你哪來的良心啊”
“你沒那么好騙了,鯉生。”甚爾的語氣中帶著點可惜,“那你要什么說說看,我這樣的爛人還有什么能讓你暫時留下來的東西。”
鯉生有些無力招架這種清醒的自嘲,伏黑甚爾似乎已經很清楚他的態度了,也知道如果不是有其他原因,泉鯉生這個人永遠也不可能再出現在他面前。
而事實上,昨晚先踏出那一步的人,是泉鯉生。
你怎么就這么沒出息呢
鯉生在心里痛罵了自己兩句,竭力把自己的窘促驅散開,手指不自覺攪著被單,心情復雜開口
“一顆藥。”他說,“我在找早乙女天禮留下的一顆藥。”
伏黑甚爾完全沒有過問他和早乙女天禮的關系,你怎么知道我查過早乙女天禮,也沒追問什么藥,你要那東西做什么。
在水藍色雙眼的注視中,他理開了糾纏在一起的,泉鯉生的手指和被單,捏著那根局促的手指,指腹在指甲蓋上磨過。
伏黑甚爾只和他保持這一丁點兒接觸,像是大型兇獸為了鼻尖上停著的蝴蝶而一動不動的謹慎。
“我總能給你你想要的,泉鯉生。”甚爾說,“那你又能給我什么呢”已改網址,已改網址,已改網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網址,新網址新電腦版網址大家收藏后就在新網址打開,老網址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后老網址會打不開的,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報錯章,求書找書,請加qq群647547956群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