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謊言外,伏黑甚爾就只剩下一個回答。
“我總能給你你想要的,鯉生。”
本來該喊停的項目,禪院研一在聯絡上松本清張后卻得到了非常輕描淡寫的回應。
“沒關系的,研一君。”他說,“我大概知道是誰下的委托,「死屋之鼠」,你應該有聽過這個組織吧”
禪院研一當然知道。
在給伏黑甚爾打完電話后,沒過幾個小時,對方就撥來了回電。
電話那頭是甚爾懶洋洋的聲音,說雇主已經撤單了,為什么撤單因為已經死了啊。
接著,伏黑甚爾把查到的雇主資料全部發給了禪院研一,發布委托的只是「死屋之鼠」的一個外圍人員,但誰都清楚這是誰的主意。
伏黑甚爾的意思大概是泉鯉生就是一個除了寫小說之外什么都做不好的廢物點心,你是他的編輯,當然得做編輯的工作吧。
無言以對中,禪院研一還記得關心起泉鯉生的情況,得到一個「在不要命趕稿呢」的回復。
并在當晚,泉鯉生就向委員會遞交了稿件。
“研一君”松本清張的聲音喚回了研一逐漸發散的思維。
禪院研一深吸一口氣“「死屋之鼠」并不值得太在意,可現在已經有可靠消息證實,他們的首領正是「天人五衰」的一員。”
這還是入野一未發來發的情報。
“這是兩個量級的組織,松本老師”
“是嗎不是說「天人五衰」全是武裝偵探社的成員”
“松本老師”
“稍微開個玩笑緩和一下氣氛嘛,研一君,你太緊繃了。”
清張在電話那頭笑了笑。
“而且,渡鴉法已經不是我一個人的文章了。你看到了吧,在網上有很多作者放出了他們的作品。那些都是很優秀的作品,同時意味著,即使沒有委員會作為鏈接,這項活動都會延續下去這是更加不可控的事情啊。”
研一找不到話反駁,他甚至覺得這一切似乎都在松本清張的預料中。
可這怎么可能,他只是寫了一個開頭,在那之后就沒有任何參與的意思了。
“接下來還會發生更多事的。”研一只能這么說,“「天人五衰」什么都敢做,就算他們要殺光所有參與的作者,我都一點也不意外。”
“這誰說得準呢”松本清張說,“世界上難道就沒有一個,即使是窮兇極惡的危險分子也不會下手的作者嗎”
“他們沒什么不敢的。”
“我沒說不敢,我說的是「不會」。”
研一遲疑了,半晌后才再次開口“聽起來您早就有了打算。”
“這和我可沒關系,我還要忙著悄悄藏起來,保住這條性命呢。”
完全沒有任何害怕的情緒,只比敷衍認真上那么一點而已。
全然不理會禪院研一的顧慮,清張又問“說起來,委員會選好下一篇要發布誰的作品了嗎”
禪院研一嘆了口氣“他們的意見出奇的一致。”
“哦是什么”
“莎樂美。”禪院研一說,“泉鯉生的莎樂美。”
伊莎瑪涅少女時期對于愛情的追尋可以追溯到童年。
自她來到這個家庭,父母呈現出的有關「愛」的詮釋非常簡單清晰。
他們是世界上彼此唯一的伴侶,除非生老病死,沒有任何外在因素能將他們之間門的聯系斬斷。
除此之外,大概就只有沒什么區別的問候、寒喧、和日復一日的溫存能作為他們的感情紐帶存在著。
這是渡鴉之丘最健全的愛情關系了,真理會的人這樣說。
穩定、和諧、美滿,所有人都能發自內心地為了幸福生活而微笑,積極面對每一天。
不會有人質疑真理會的結論,有關「愛情」的詮釋已經如此生動形象的闡述了,是固定化的模板,只要遵從模板,就能成功抵達名為「愛情」的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