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甚爾,你是不是玩不起是不是玩不起
清張已經不敢去過問有關其他人的神奇懸賞了,他迅速轉移掉話題“我已經把稿件發給你了,研一君你要不要看看稿子冷靜一下”
研一冷哼一聲“看您的稿件能夠冷靜,您在做什么美夢”
雖然這樣說了,但研一還是很快找回了理智,答應松本清張會在一小時內給到反饋,然后萬念俱灰掛掉了電話。
一個小時的時間足夠寬裕了,事實上,禪院研一只花了五分鐘就閱讀完了所有的內容。
接下來的五十五分鐘,他反反復復看了很多遍。
那篇稿件是這樣的
伊莎瑪涅萊溫撕掉了那張寫著自己名字的紙。
“在您眼中,我是誰呢是閃光的伊莎瑪涅,還是郁郁寡歡的萊溫”
坐在她面前慈祥的教徒站了起來,笑得很親切“你會是我們最不朽的教徒。”
“聽起來是很不錯的未來,我能夠不再受氣味是否正當的折磨,也不用再時刻面對萊溫的摧殘,我的父母已經死了,令我頭疼的弟弟在你們的監管之下我的未婚夫呢”
教徒適當地做出讓步“如果你想要,你們依舊可以結婚。”
伊莎瑪涅點頭“我居然還能重新擁有一個美好的家庭。”
“我太欣賞你的悟性了,伊莎瑪涅,你成功克服了萊溫的侵害,這是一次頗具意義的問答。瞧,真理會切實幫助到了你,而你即將為幫助更多的人出一分力,這簡直再好不過了。”
教徒的姿態依舊放得高,他站起身,走到伊莎瑪涅身后,手搭在她肩頭。
鼓舞性的動作和溫和的言語是在展露善意,即使這份善意必須用仰視才能察覺。
“在這樣神圣的時刻,你可以向我說出你的誓言了。正如你在學校的教徒那里學到的那般,向我宣誓吧,伊莎瑪涅。”
“我受到的教育告訴我,教徒的洗禮理應是在七名教徒的見證之下,可教徒先生,這里只有你和我。”
“我們充分保障了你的權益,也是為了你的困擾不會被妄傳。我的孩子,至少有兩名教徒正在見證你的洗禮呢。”
聽聞后,伊莎瑪涅也站起來,似乎有些踉蹌,不得已將手搭在了椅子上。
接下來的一瞬間里,令教徒難以理解的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
伊莎瑪涅舉起了椅子,完全沒有任何猶豫地砸向了他
椅子的質量非常好,即使多次狠狠砸中了教徒的頭,也沒有任何要損壞的跡象,崩壞的「東西」只有教徒自己。
他跌倒在地上,鮮血從傷口處汩汩流出,幾乎要模糊他向來能看清真相的睿智雙眼。
“你為什么不笑”伊莎瑪涅輕聲說,“我聞到了您身上的味道,非常濃郁,您已經違反了渡鴉法,未經加冕的教徒正在對您幫助,請微笑吧。”
她說著,動作卻一點也沒停,力道大到讓她的虎口染上一層紅,狂亂又美麗。
“那些樸實的人生道理我已經懂了,也明白了接下來自己該走的路,您難道不為我高興嗎為什么還是不笑呢請回答我吧。”
回答她的是一聲又一聲的哀嚎,到后來,連哀嚎也漸漸消失了。
伊莎瑪涅扔掉了椅子,她擦了擦臉上的汗,虎口的血也因此染上了臉,不過她并不在意這些,一種灼熱的興奮在她的血管中流淌。
放在以前,她會很憤怒地將之歸到萊溫的身上,而現在她已經不會那樣做了。
這是我干的,是伊莎瑪涅萊溫這個卑鄙的人干的。
她望向閃著紅光的監控,笑容明媚“為什么不制止我呢”
電流聲滋滋作響,幾秒后,聽不出喜怒的聲音回答“比起他,渡鴉之丘更需要你。”
“因為我能聞到上帝的氣味。”伊莎瑪涅點點頭,“那我和您相比呢渡鴉之丘更需要誰”
房間內安靜了很久。
“你。”那人回答。
伊莎瑪涅“那么先生,您在笑嗎”
又是一陣沉默。
伊莎瑪涅耐心等了很久,她深信真理會的教徒總能解決一切煩惱,即使是舍棄自己的姓名也在所不惜地上躺著的這位先生不就是這樣做的嗎
而長時間的等待只是在白白消耗伊莎瑪涅的耐性,直到她開始厭倦了,聲音才重新響起。
“他在笑呢,伊莎瑪涅,雖然死相丑了點,但非常和藹可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