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到我手上的話有兩種可能,四項方案,考慮到情況或許會發生得很突然,所以我現在就告知給你,希望能獲得臨時行動的權限。”
朗姆點頭首肯。
“他們沒有任何問題,忠于組織。一、能力達標,有足夠的潛力。我會盡量安排保守的行動方案,保證存活率,并將詳細的報告交給你。二、忠心有余,能力不足。我會公事公辦,即使在任務中減員也不會做出補救的措施。”
“是你的風格,可以這樣做,我很滿意。”朗姆夸贊。
“他們有問題,心懷鬼胎。一、無法掌握具體情況,無法判斷危害等級的情況下,我會計劃就地解決。二、假設得出現階段危害程度不高的結論,我會視情況采取相應措施。”
“什么措施”
早乙女天禮眼也不抬,輕描淡寫說“讓他們變成絕地無援的「流浪狗」,失去背后的信任和支持,找不到任何歸屬感,只能依附于組織,在痛苦掙扎中繼續執行九死一生的任務直到徹底報廢。”
朗姆先是愣了一下,他遲疑的不是早乙女天禮的狠辣,而是這不太像琴酒的作風。
「早乙女天禮在某些方面就是琴酒的翻版,是由那個男人一手塑造出來的東西。」這個認知早就在組織高層心中根深蒂固了。
琴酒面對叛徒,或是疑似叛徒的人會怎么做
問出有價值的情報后,直接殺掉。
或者說琴酒判斷這個人手里的情報可有可無,或是費周折帶來的利益遠不如弄死干脆,他也會免去審訊的那一環。
早乙女天禮比他更狠,他似乎知道令人痛苦的不只是生理上的東西,不論是酷刑還是死亡,總有比這更恐怖,也更殘忍的結局。
這不是缺點。
朗姆實在是太滿意了,當初他對琴酒攔下早乙女,不讓他去日本這件事還頗有微詞,現在看來是正確的。
他的「天賦」在其他地方能發揮最優秀的作用,漆黑的,令人絕望的,也是組織需要的。
“那兩個人就交給你了。”朗姆拍拍早乙女的肩膀,看起來和藹又可親,像是家中長輩關懷晚輩一般,“我相信你不會讓我們失望的。”
接著,在一個風和日麗的下午,隨處可見的咖啡店內,早乙女天禮和那兩個人見面了。
“我是蘇格蘭。”黑發鳳眼的青年自我介紹道。
“波本。”另一個金發小麥色皮膚的人向天禮點頭示意。
“早乙女天禮。”他冷淡地報上自己的名字,又說,“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你們的行動都會由我來負責。”
波本聳了聳肩,沒有異議。
蘇格蘭提了提背上的吉他包,里面當然不會是樂器“那就多多關照了”
“我會的。”
隱隱的,故事的齒輪在卡錯位置后又開始運轉,可沒人能聽見齒輪不合拍的刺耳聲音。
如今,在他們耳邊的,只有咖啡店悠揚的古典樂,和因為有人開門而傳進店里的喧嘩聲響罷了。
店外有一群孩子在嬉戲打鬧,發出的笑聲交疊在一起。
聽不出是單純的歡愉,還是對命運的嘲諷。
期盼是一種對未來光榮的預期,我并不認為自己的前路能算是光榮,可我依舊懷揣著期盼。
貝爾摩德說貪心是成年人的美好品德,我自認沒有那樣的品德,可他卻說還沒放棄我。
他還沒放棄我。
他不應該那樣說的,這樣的話會讓我站在半清醒半瘋狂的位置上舉棋不定,而下墜卻是自然的法則。
琴酒,我會越來越貪心的,貪婪使人無所不為。
這意味著感覺到一個很深的空虛,而人會想要用任何可能的東西來充滿它,不管它是什么。
我唯獨不清楚的是,你意識到這一點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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