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知道小提琴、中提琴、大提琴之類的,什么時候提琴家族里還有一個家伙,不免疑問。
“那個低音提琴光來應該不會喜歡,”晝神幸郎語氣溫和地打斷星海的問話,“我覺得你們大概相處不來的,不要再問比較好。”
星海光來“哈”莫名其妙。
晝神看向走空了一半的大廳,對紫原海夕詢問道“紫原桑要和我們一起去看看稻荷崎比賽嗎”
“好。”紫原海夕看向最后幾個大鼓消失的方向,沒有拒絕。
不過在看比賽之前,剛經歷完前一場比賽的鷗臺先去了一趟廁所。
紫原海夕從女士衛生間吹干手出來的時候,鷗臺和遇到的相熟學校在廁所門口聊起了天,直到一位戴著口罩的男生沉默地看了他們一會,避開他們繞進廁所。
“那下次春高再見”
“嗯拜拜,我們今天就先回去了。”
雙方都認識到廁所不是一個閑聊之地,告別后在門口分開。
耽誤了一會兒,紫原海夕和鷗臺隊伍一同來到另一個賽場入口,這里的橘色場地上,官方熱身環節正好結束,黑色隊服和黃藍條紋隊服兩種衣服的選手各自站在雙方球場中央。
紫原海夕他們一走進會場,恰好聽見響亮的應援曲倏然奏響,全場都環繞著嘹亮整齊的曲聲,讓人覺得訓練有素,其他隊伍的應援聲全都被銅管樂器鎮壓了下去,仿若稻荷崎的主場。
“哇,可怕真不想和他們的隊伍打”旁邊兩個觀戰的選手議論道,雖然他們在前一天就已經輸給了稻荷崎。
“這魄力可真不得了,一想到如果是我站在場上,大概都快吐了。”說話那人捂著自己的嘴,仿佛感同身受般臉色發白。
“不過,全國大賽有這種程度應援團的隊伍不多吧,最有名的就是稻荷崎和白鳥澤了。不管是稻荷崎的宮雙子、尾白阿蘭,還是白鳥澤的牛若,無論哪個都不想當他們的對手。”可偏偏今年去年,全都被他們給遇上了。
“我記得白鳥澤好像就是下一場吧,如果贏了接下來就是對上稻荷崎,兩隊正好撞上了”
紫原海夕從高處向下望著那支黑色球服的學校,不得不感嘆這幾天命運的碰巧,耳邊聽著旁人的議論聲,音樂在稻荷崎這方發球時停了下來。
雙胞胎中的金發少年把球拋起,助跑起跳的同時手臂一揮,兇猛轟出的排球還沒被她的肉眼捕捉便無觸球發球得分,場上響起震耳欲聾的歡呼。
在她見過的那對雙胞胎隊伍背后,稻荷崎黑色的巨大橫幅上寫著“無需追憶昨日”,看起來,像是一支風格鮮明華麗的進攻型球隊。
紫原海夕注視著那幾個字,半晌后目光偏移落在下方的替補球員中,那位穿著一號隊長球服的白發少年站在前排中間,表情平淡地盯著場上的幾人。
無論會場的氣氛多么喧鬧,無論是得分或失分,都看不出他的情緒。
大概只有賽場上的六個人,他們偶爾浪過頭或松懈下來,失誤的時候才能驟然感覺到背后的神經一繃。
或許對方和那位赤司君真的是有些共同點的,起碼比賽都不上場
這是紫原海夕對北信介的初次好奇。
然后,夏雨即將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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