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苦笑連連:“客官,可不是這么個說法……”
李信并不理會他,而是拍了拍手。
在掌柜目瞪口呆的眼神中,二十多個壯漢,一股腦涌進棺材鋪,把這兩口棺材硬生生的抬了出去!
李信并沒有離開,而是留了下來,從袖子里取出幾塊金子放在桌子上,緩緩說道:“掌柜的,我非是不講道理的人,只是急用,勞煩你與縣尊大人說一聲,就說我過后會賠給他一口檀香木的棺材。”
正在往外走的李信,停下腳步,繼續說道:“他要是咽不下這口氣,就讓他去祁山找我,這段時間我都會在祁山上給母親修墳。”
李信離開之后,棺材鋪的掌柜飛奔到祁陽縣衙,敲響了鳴冤鼓。
………………
離開了棺材鋪之后,李信又開始聯系祁陽縣里的石匠木匠,統統一股腦被了祁山上去。
與此同時,沈剛也在祁陽縣里大規模采買石料,出錢比市價高出不少,一時間鬧出了不小的動靜。
本來這些雜事,李信是不用自己參與的,他只要給地方官府打個招呼,地方官府就要征募徭役去幫他修墳。
但是李信這個人多少有點偏執,有些事情,他想自己做,最起碼自己參與進來。
但是畢竟還是得罪了人。
以他靖安侯的身份,在棺材鋪的做法,沒有任何問題,甚至稱得上是溫良恭儉,沒有派頭,但是如果撇去這個靖安侯的身份,這種做法就是囂張至極了。
縣尊周陽勃然大怒。
祁陽縣這種偏僻的地方,縣尊就是天地,就是父母,他在祁陽縣里橫行無忌了這么多年,從來只有他搶別人,如今居然被別人搶了?
第二天一早上,這位周縣尊就帶著一班衙役,找到了祁山,見到那些那些正在運石料上山的工人之后,更是憤怒已極。
他帶著人直接沖到了半山腰,準備把那口棺材搶回來,順便把那個惡徒還有這些人,統統抓進縣衙大牢里去!
然后他就在半山腰看到了李信,正當這位縣尊大人怒氣沖沖的沖向李信的時候,一個壯漢從懷里取出一塊黑底白虎紋的牌子。
縣尊大人立刻連連作揖,屁滾尿流的滾下了山。
羽……羽林衛啊,天子親率啊!
更可怕的是,那個一身黑衣的年輕人。
從府里聽來的消息,京城里有一位祖籍永州年輕侯爺要回鄉訪親,陛下親自命令羽林衛隨行。
看起來,**不離十了……
周縣尊擦了擦額頭的汗,心有余悸。
還好這位侯爺脾氣好,否則自己這個祁陽的土皇帝也就做到頭了。
看情況還是羽林衛里的高層,不管羽林衛在祁山做什么,他這個小小的縣令,都是得罪不起的。
從周縣尊上山,再到倉皇的下山,李信至始至終,都沒有看他一眼。
破家縣令,滅門知府,縣尊并不是什么低級的官員,在這種天高皇帝遠的地方,縣尊就是祁陽縣這片窮地方的天。
但是李信已經看不見他了。
他只是單純的想給母親修個像樣的墳墓,這種行為于死人無益,只是想安慰安慰自己。
祁山上,叮叮當當的聲音片刻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