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禪院直哉語言攻擊的對象顯然沒有就這么放過他的意思。
不過五條悟的表情倒也談不上多生氣,語氣甚至比他平時的態度還溫和了些
“禪院老頭,先別急著帶人走,我這邊還有幾句話要說。”他又補了一句,“放心,不會少什么零部件的。”
那就是要打一頓了。
那倒還好,咒術師的體質強度遠超常人,只要先請好醫生等著,想必也不會出什么大事。
于是禪院直毘人點點頭
“那老夫就先去寓所了。”雖然不常住東京,禪院家在東京當然也有幾處產業,在路過春日遙身邊時,他意味深長地一笑,“春日小姐,老夫之前的話”
“您說的話我會考慮的。”春日遙說。
“遙,你和惠先去剛剛說的那件店吧,我要一份巧克力冰淇淋。”五條悟說。
“我知道了。”春日遙拍了拍伏黑惠還處于怔愣中的小臉蛋,“惠,我們走吧。”
禪院直哉滿臉驚恐地看著五條悟。
就像一盆冰水兜頭淋下,他忽然意識到自己說了些什么,原本渾渾噩噩的腦子也清醒了起來。
如果說全咒術界排一個“最不能惹排行榜”,打五條悟出生以后,他一定常年高居榜首。糟糕的性格、強大的實力即使是自己的父親,也不敢在他面前輕舉妄動。
不過他剛剛是說過不會少什么零部件吧
只是打一頓也還好禪院直哉抱住了頭。
但等了也許有好幾分鐘,想象中的痛毆遲遲沒有落下。禪院直哉偷偷地抬起頭,卻看到五條悟摘下了特制的墨鏡,面無表情地打量著自己。
作為曾經和五條家有世仇的禪院家的繼承人,他對于“六眼”的了解比一般咒術師更多一些。
那雙洞悉一切的“六眼”即使隔著屏障都能視物,只是看到的是由咒力分布組成的立體圖像。而直接注視時,更是能在極短的時間就能完成對人和物體的全方位掃描而五條悟足足盯著自己看了好幾分鐘,而且他看自己的眼神還真不像是對著個活人,而是對著某件擺在貨架上待沽的商品,審視著它的色澤和紋理。
禪院直哉感到一陣惡寒。
“再對我的東西伸手,我就把你的手腳都砍下來。”
五條悟平淡地說。正是因為他的語氣實在太過平淡,一點瘋狂的意味都沒有,禪院直哉過了足足十秒才反應過來,大量的汗漿一瞬間分泌出來濕透了他的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