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來到同為御三家的五條家的小少爺雖然被下人們叮囑了無數次來訪的重要意義,但從小被嬌生慣養的他哪里受得住管束,五條家的人見他坐不住,就叫了幾個下人帶他到院子里隨意地逛起來。
可惜,五條家和禪院家好像也沒什么區別,大大的院子,精致又乏味的山水,穿著打扮和長相都一模一樣的下人雖然是從京都來到了東京,但看上去也只是換湯不換藥罷了。
覺得索然無味的禪院直哉打算離開。
紅發的小女孩就在這個時候撞進了他的眼睛里,她站在池塘邊高高的石頭上,在蕭疏的山與水與庭院里,她頭發和眼睛的紅色就像是春天初綻的緋寒櫻,點亮了整片黑白的畫卷。
“直哉少爺直哉少爺”下人在他耳邊呼喊,他回過神來,掩飾地咳嗽了兩聲,指著那個小女孩問
“那是誰也是你們五條家的人么”他想了想自家那些叔伯面對女人的樣子,又裝模作樣地補充道,“雖說算不上什么上等女人,但也有點姿色吧。”
下人回答他
“那是悟少爺的未婚妻,春日遙。”
和五條悟比試時,他看到春日遙就站在場邊,只要打敗了這個一副臭臉的五條家少爺,這個五條少爺的未婚妻怎么也得高看自己一眼吧,禪院直哉這樣想道,然后他就被碾壓了,無情地。
而那個擁有“六眼”的臭小子根本沒有把自己放在眼里,一臉平淡地對站在場邊的春日遙說“我們走吧”。
禪院直哉感覺有火焰在灼燒自己的顱腦,眼前一時是那個被五條悟帶走的小小的春日遙,一時是被抓住手腕的、已經出落得亭亭玉立的成年女孩明明、明明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為什么還在糾纏不清
雖然知道這么做沒有任何好處,但他還是聽到了自己僵硬嘶啞的聲音,惡毒得就像毒蛇在嘶嘶吐著信子
“不僅在大庭廣眾下就和別人做些不知廉恥的事,還在電話里調情呢。”
整個場面頓時安靜了下來。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春日遙她上前一步捂住了一臉震驚的伏黑惠的耳朵,這話可不是小孩子該聽的。
“直哉少爺,你怎么憑空污人清白”春日遙一臉嚴肅地指正他話中的謬誤,“我可沒有在電話里和人調情。”
如果在飲品店捏了18歲dk的下巴勉強還算是打情罵俏的話,那剛剛她的電話可是打給伏黑惠的,腦補也要有個限度。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小少爺是發瘋了么他明明知道她和五條悟的婚約早在四年前就作廢了,這話說出來其實連羞辱的意味也很有限,就是純祖安而已,除了惹怒五條悟外沒有任何意義。
“直哉,我看你是有些發昏了,這邊的任務也不用你執行了,現在立刻回京都,回去后和我到家族神社去好好思過一段時間。”
禪院直毘人也反應過來,大聲斥責自己的兒子。其實他心中也相當驚訝,這個兒子的性格他是清楚的,生平最在乎的就是禪院家主的位置,就算自己這個當老子的立刻死了,他恐怕都要一臉狂喜地準備登基。
對其余的事情,他都不太關心哦,還要加上個甚爾。總之,在這里拿些捕風捉影的話惹怒五條悟沒有任何好處,這個男人雖然年輕,但確實是自己都要仰望的存在這樣就更加顯得像是失心瘋了。
莫不是因為輸給女人所以精神崩潰了
即使是這樣,畢竟是自己的兒子,能撈還是要撈一把。所以他立刻說了些要帶禪院直哉回京都本家懲罰的話,也就是想把這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