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伏黑惠問,“是很冷的地方嗎”
“盛綱,在北邊,是巖手的一個小城市,應該有點冷吧,至少比東京要冷多了那這幾天還要給你買一件新羽絨服。”
伏黑惠摸出手機,低頭查看搜索引擎
“過去大概還要花三千日元路費時間是九個小時”
“大巴”春日遙自覺底氣足了起來,“當然要坐新干線,新干線要多少”
“新干線要花兩萬。”伏黑惠對于對方這賺錢后就不知節約的態度感到十分擔憂。“即使我有學生優惠也要多花好幾倍呢。”
最后兩人分別妥協,計劃坐普通列車去盛綱。
“對了,為什么要去盛綱”伏黑惠這才想起來問。
“教我劍術的師傅隱居在那,這幾年一直沒去看望他老人家,聽說他已經在當地娶了老婆安頓下來”注意到伏黑惠突然瞪大眼睛,春日遙有些奇怪,“怎么了,惠”
很快她就知道為什么了,有人從外部打開了摩天輪獨立艙的艙門,高空巨大的狂風涌入,整個艙室瘋狂搖擺起來,這可比他們之前玩的瘋狂海盜船和過山車要刺激多了,畢竟當時安全繩還將他們牢牢實實捆在座椅上。
“惠,抓住旁邊的扶手”
“安心啦,不會掉下去的。”罪魁禍首用一副欠扁的聲音說,隨即又指責設計安全理念,“這東西也太不安全了吧,從外面隨便就打開了。”
為了防止電動滑軌失效,摩天輪外的確設置了只要打開兩道安全鎖扣就能開門的機械裝置。畢竟設計師也想不到,有個神經病能在150米的高空從外部手動開啟艙門。
五條悟今天沒穿高專的制服,也沒穿他那滿衣柜均價七位數的襯衫,而是簡單地用寬松套頭衛衣搭配工裝褲,一手把墨鏡駕到腦門上,一手按住艙門,格外青春洋溢。
“喂,惠,沒玩到忘記今天還要初次祓除咒靈吧”
“也不必這樣提醒。”春日遙嘆氣。
“有什么關系,再說了,隔著玻璃往下看有什么意思,”五條悟在艙門前隨意地坐下來,兩條長腿在空中晃蕩。他拍了拍自己的身側,“快點過來坐嘛,再過一會兒就要下降了。”
被這樣盛情相邀,春日遙和伏黑惠就只能慢吞吞地和他擠在狹小的艙門前坐下。反正只要五條悟本人不想把他們倆推下去,此刻就算一架f22對他們正面轟過來,掉下去的也只能是戰斗機。
之前搖擺得如同風中狂花的艙室慢慢也靜止下來,伏黑惠漸漸不覺得害怕了,甚至還有點愜意,手指間流動著風和云,臉上落下的是毫無阻礙的春日陽光,感覺確實蠻不錯。
春日遙則對不再搖晃的艙室比較感興趣
“這是怎么做到的”
“很簡單,同時將引力和斥力作用在艙室上只要操作得當,它就會維持在相對平衡的狀態。”
“那不是茈的原理么。”春日遙嘟噥道,“你不如說我們坐在一枚能把整個游樂園炸掉的巡航導彈上。”
“怎么會呢。”五條悟嚴肅地指正,“你也太小看我了,如果爆炸的話至少還能把附近的三條街區一起毀掉。還有啊”
這是什么值得驕傲的事么伏黑惠困惑地看向五條悟,卻發現自己年輕的老師臉上的表情并不像往常一樣在脫線和桀驁間來回切換,而是低垂著蒼藍色的眼睛,笑容里帶著隱約的溫柔。他的嘴唇慢慢張合,接下來的聲音卻被一陣突如其來的狂風湮沒于無形。
但伏黑惠讀出了那幾個字的口型。
“生日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