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級咒具游云,曾經屬于天與暴君伏黑甚爾的東西,曾經他僅憑一己之力幾乎就殺穿了整個高專。
“沒有六眼,無下限術式根本做不到全方位防御。”夏油杰冷冷地說。“否則你以為這個術式為什么只隨著歷代六眼而名垂千古”
他打了個響指,更多的咒靈涌現了出來。
這是過去他和五條悟對戰后提出來過的問題,是不是只有在六眼出現的時代才會有這個術式。五條悟比了個鬼臉說沒有六眼的全方位觀測,無下限的實戰其實很差,點對點的特化防御在面對一擁而上的攻擊或者速度遠超反應力的攻擊時就顯得無比雞肋。所以除了六眼之外的無下限術式持有者都選擇開發出別的運用方式,譬如空間門移動或者強化攻擊的隔空毆打什么的。
這些沒有神智和思考力的試驗品根本不足為懼,只要用更多的咒靈飽和式攻擊就可以了。
真正危險的還是那個看似普通人類般無害的男人。
夏油杰做出了十指扣攏的手勢,巨大的黑色漩渦憑空出現在他身后,無數咒靈的咒力被抽取被壓縮成黑色的狂風與流云,手臂般沿著最內心的那個“核”搖擺。這是夏油杰的最強攻擊,雖然犧牲了咒靈術式的多樣性,卻是把咒力的輸出密度加到了最大
極之番漩渦。
在這樣極致的咒力輸出中,面前無數的試驗品被碾碎和吹飛,夏油杰手持著游云大踏步向前,縈繞著極之番黑色咒力的流云就像是一把巨大的死神鐮刀,毫不費力地割開了男人的喉管,將他的整顆頭顱斬落,咕嚕咕嚕地滾落在千瘡百孔的石板地面上。片刻之后,頸腔內的血泉才噴發出來,將哀艷的櫻花染成一片綺麗的明紅。
夏油杰卻來不及驗證男人是不是真的死透了,即使這個行為在咒術界已經無數次引發了各種程度的極限逆風翻盤。
因為就在男人身后,憑空出現了一扇門。雖然理智在不斷告誡著他離那扇門遠一點,但他就如看到了神秘盒子的潘多拉那樣,無法克制地把手放在了門把手上。
門扉洞開,狂風、明亮的陽光和灼熱的溫度一起涌了出來,這是一片長滿野草的山坡,成片的紅花酢漿草和百花車軸草在熾烈的陽光里招搖,白色的蒲公英被風吹散了,絨毛的小傘在半透明的陽炎中忽高忽低地飛舞。
“杰,你來得好慢啊”穿著高專黑色制服的五條悟在唯一一棵蔭蔽大地的樟樹下大聲喊著他的名字,穿制服裙的女孩子們也聞聲扭過頭來看向他,在偶然漏下的陽光斑點下,她們素白的皮膚絢爛無瑕。
“抱歉,悟。”他下意識地走向他的同級們。
“嘖”五條悟摘下墨鏡若有所思地打量著他的臉,“仔細看看你最近是不是瘦了好多啊,表情也怪怪的。”
“大概是苦夏吧。”夏油杰掩飾性地微笑起來,這是十八歲的夏油杰習以為常的動作。
“給。”一個飯盒被遞到他手里,夏油杰下意識地接過。“槐葉冷淘,苦夏的時候吃點這個再舒服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