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雙想去救戚禾,被婉月一掌拍的吐血,虛弱地倒在了一邊,臉色有些灰敗。
眼見婉月的手就快捅進戚禾的腹部,以內勁催動的銀鈴聲響起。
婉月猛地跪在了地上,捂住了腹部,失控道“不可能,你什么時候給我下了蠱”
情況瞬間逆轉,從逆境轉為順境。
林織并沒有答話,只是淡著神色催動著蠱鈴。
蠱蟲攪得女人疼痛不已,難以運氣。
戚禾起身,他的衣袍已經被染成了血色,蒙著眼的白綢也被他取下。
海燁開口道“等等,這是我教之人,我希望能讓我帶回去處理。”
教內還有人不太安分,將女婉月帶回去,別說是中原舊部,教內那幫人也該歇了心思。
戚禾問“我爺爺在哪里”
女人因蠱蟲而痛的渾身發抖,聞言露齒笑道“我憑什么告訴你”
她恨恨地看著林織道“我就應該先殺了你。”
她根本沒感覺到蠱蟲近身,完全不知道林織是什么時候給她下的蠱。
戚禾不喜歡受制于人,也斷然沒有被這人以不知真假的消息吊著的道理,眼也不眨地殺了婉月,確認她斷氣才劍。
海燁欲言又止,林織看向他,對他晃了晃手腕上的蠱鈴,意味很明顯。
他沒有資格提要求,不然也嘗嘗蠱的滋味。
他并沒有直接對婉月下蠱,武力越高的人對這類事物就越敏感,他在婉月吸收第一個人的內力的時候,便讓天星飛到了還活著的人身上,順勢鉆進了婉月的身體里,并且一直在等待時機。
海燁不說話了,他也不知道林織是何時下的蠱,這種難以防備的感覺讓人不喜。
大仇得報,戚禾心里卻沒有快意,只有無窮無盡的疲憊。
跌撞著擁著師父時,戚禾才覺得自己活過來了些。
“師父,我替我爹娘報仇了,可是為何卻高興不起來。”
支撐著他的仇恨如同生長在他的骨髓中,如今被抽走了,除了松快以外,只有空茫。
明明他設想過許多次,到這個時候他要如何折磨他的仇人們,讓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在痛苦中懺悔他們曾經做過的錯事,可情況是他只想快點殺了他們,不能容忍他們多呼出一口氣。
林織扶著戚禾染著血的長發,他這么聰慧,怎會不知心境為何如此,只是他需要一點安慰,又或者關懷,足以能讓他走出陰霾的溫情。
他輕嘆道“逝者長已矣,生者如斯夫。”
戚禾閉著眼眸,聽著師父的心跳,感受著他手掌力度的輕柔,好一會兒道“師父,陪我回趟家吧。”
“好。”
應雙已經昏迷了,海燁倒還撐著,對婉月的尸身有些戀戀不舍,很想帶走。
有01在,林織很容易找到出口,當然對外他是以蠱蟲探路。
戚禾背著應雙,林織本想自己扶著,戚禾卻不想師父扶別人,干脆自己背著了,至于海燁,他和他的隨從慢慢地往外走,他們不宜現身于人前。
出口直通一處民宅,他們沒急著分道揚鑣,外邊還守著赤羽門的人。
林織倒是沒問題,但是還有傷者。
林織讓蠱蟲飛出去尋林棠,收到信的林棠很激動,帶著人趕來了此處。
這又有一場廝殺,戚禾的人以及曲梓珩他們很是利落,不一會兒就沖破了防線。
云虛道長依舊在和陳城主周旋,因而城主就算收到了信,也不敢前來。
曲梓珩看見昏死的應雙大驚,趕忙帶人去看了大夫。
戚禾留在客棧里養傷,林織則再次上門拜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