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或緊盯著林織的反應,他的話也說明只有青年一人在那個時間段進出,但青年面上并沒有焦躁與驚慌,反而顯得很平靜。
古怪,仇或在心里評判。
他們走出了這條巷子,再步行幾分鐘就到了林織的居所。
林織禮貌邀請“警官,要不要上去喝杯水”
仇或拒絕的很干脆“不了。”
“那能加個聯系方式嗎,如果我想起什么線索一定第一時間告訴你,如果我有什么危險,也可以第一時間向你求助。”
在明亮的日光下,青年的肌膚越顯病態的白,那是長時間不見陽光的結果,他的眉眼含著笑意,比起平常的市民向警察求助,多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仇或看向他,目光沉沉。
不過兩句話,這人就把自己的嫌疑人身份轉為了證人,甚至是可能遇見危險的證人,顯然他很清楚他遇見了什么事情,那么他口中的不知情也就有待商榷了。
那種割裂的怪異感越發明顯,雖然知道危允君也留了號碼對接,但他依舊點頭。
“我的手機沒電了,所以只能留我的號碼讓你回撥了。”
林織伸手展示了一下手里黑屏的手機,示意仇或拿出手機。
初夏青年穿著長袖長褲,伸出手時露出一小截手腕。
薄薄的皮下可見青色血管向上蜿蜒,因為白手腕中央的小黑痣便格外明顯。
仇或的視線在上方停駐了幾秒,拿著手機點開了撥號頁面。
林織報了手機號碼,看著仇或撥出又掛斷。
他道“還沒問你的名字。”
“我姓仇。”
“原來是仇警官,那我先走了。”
林織揮手示意,轉身離開。
他并不打算做太多,靠近仇或這樣的男人,就得要依靠事件交織的更緊密。
青年在仇或眼中略顯清瘦的背影走遠,仇或拿了根煙咬在嘴里卻沒點,微微皺了皺眉。
莫名地腦子里忽然閃過他捏著青年白皙瘦弱的后頸的畫面,簡直怪異。
仇或叼著煙返回了那條巷子,停留了一會兒后回了便利店那停著的車子里,沒有回警局,而是開到了另一邊,在嫌疑人居所不遠處停車熄火,觀察著上方。
仇或雖然重欲但從沒胡來過,可今天的老二確實不給面子,抽煙抽的他心里的火越發旺盛。
高大俊朗的男人一只手吸煙,一只手用紙巾裹著弄,不帶感情的沉冷眼眸始終緊盯著嫌疑人的家,指間火星明滅,顯得肅冷又頹靡。
林織坐電梯上了六樓,打開了指紋鎖。
原主買的是精裝房,一梯兩戶式公寓,面積一百三十平,一個人住算是寬敞。
剛打開門,林織忍不住深呼吸調節情緒。
入眼堪稱一片狼藉,有原主自己造成的,也有警察搜查時留下的入戶痕跡。
林織雖然算不上有潔癖,但對衛生的要求也很高,同樣他有領域性,非常不喜歡私人空間被入侵的感覺,這樣的房子簡直給了他雙重的惡感。
他的情緒波動本不會太明顯,但在精神疾病的影響下,這些情緒被無限放大,讓他蒙生了一種想要放把火把這里燒干凈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