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克已經帶著那個芯片回去了,很快朗姆就會發現那個芯片里除了病毒什么也沒有,朗姆一定會勃然大怒,但是矢野一家已經消失,他也只能忍下這個虧。
而這時候,如果再從瑪克那邊得知波本疑似臥底的消息,那就有兩種可能,一種是立刻派人把波本帶過去,另一種是嚴密觀察波本。
朗姆是個急性子,他很可能會選擇前者。
松田陣平頭疼地按按眉心,需要有人穩住他,讓他覺得波本很有用,還要給他找一個波本接近我的理由
你覺得波本和我有私仇這個理由怎么樣
試試
那接下來就是說服降谷零讓他配合,要讓他先意識到自己的處境很危險
但這樣的話,松田陣平想起上次的那條規則。
不能互通情報這個說法太空泛了,他和琴酒貝爾摩德交流情報的時候從來沒有觸發過,難道和陣營有關
不對,之前有臥底在他面前主動暴露都沒事,難道是因為他們當時并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那不直接透露身份,只暗示降谷零呢,可行嗎
他靠著車后座,大腦中不斷地分析,手指在車窗沿邊敲擊,忽然感覺到一股強烈的眩暈感。
“停車”
松田陣平狼狽地從車里沖出來,跑到路邊對著一棵樹干嘔。
但這種惡心感就仿佛幻覺一樣消失了,隨之而來的是胃里如火燒的抽搐感和眼前驟然濃重和失衡的色彩。
你剛剛在干什么希拉嚇了一跳。
沒事。
松田陣平對著慌忙跑過來的司機擺擺手,付了錢讓他先離開。
他踉蹌地走進一條小巷子里,蹲下緩了口氣才說道。
我剛剛在想怎么暗示
又是一陣強烈的眩暈感,松田陣平一只手扶著墻勉強站起來,深呼吸了一下,緩慢地放空自己的思想,盡可能地將注意力集中在不太重要的小事上,就這樣過了一會,才感覺自己恢復過來。
我已經提醒過你了,不要去試圖理解和分析規則,也不要去探索
希拉平板的聲音中帶著一點惱怒,剛剛如果不是我,你現在已經瘋了。你直接問我,我幫你想不行嗎
一時間沒注意。
這次稍微有點嚴重,除了眼前完全失常的水彩色塊一樣的場景,刺鼻酸臭的味道,也一直從他的鼻腔嗆入呼吸道。
手掌下面堅硬的墻壁變得柔軟和滑膩,腳下的地面也開始蠕動。仿佛他正站在有什么活物的體內,對方正試圖把他包裹進去吞噬掉。
像不像是胃里。
停止你的想象。希拉冷靜地道,你腳下不可能有胃酸涌出來,所以別在試圖抬腳了。
松田陣平硬生生剎住動作,若無其事地從衣兜里拿出藥瓶,倒出來吃了一粒。
我當然知道。他嘴硬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