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陣平很難理解現在發生的事情。
這一瞬間他腦子里像是有十個萩原研二在跳舞,給他的思維造成了極大的沖擊。
所以這兩年到底發生了什么,讓循規蹈矩的警校第一能熟練地對矢野繪美用蜂蜜陷阱,讓溫柔體貼的景旦那轉職做了清道夫
他按下滿頭的問號,干巴巴地說“不用打折,我出雙倍,保留現場的情況下,把我留下的痕跡破壞掉。”
這句話直接讓他成了這位名為綠川雅也的熟悉貓眼青年的客戶。
十分鐘后,他坐在一個明顯是安全屋的臨時住所的沙發上,捧著一杯熱茶,陷入沉思。
“下毒了嗎”
“沒有。”
走過來的綠川雅也含笑回答,松田陣平才意識到自己居然問出來了。
窒息。
“我一般不會對我的客戶下手的,尤其是很有錢的客戶。”
即使說著這種可怕的話,即使這句話因為一般這種限定詞顯得格外虛浮和不可靠,綠川雅也的語氣卻相當可親。
甚至看過來的那雙藍色貓眼,都帶著令人放松的安撫意味。
想要相信他。
他沒有必要騙你。
這完全不像是演的。
松田陣平沉重地想,這就是臥底嗎,恐怖如斯,和hiro旦那比起來,像他這種只會用炸彈嚇人的真是弱爆了。
“怎么不說話,被尸體嚇到了還是被我嚇到了”
綠川雅也遞過一條溫熱的濕毛巾,松田陣平下意識接過來,才聽清他的問題。
“都沒有。”
“好吧。”在側面的沙發上坐下的人似乎不太相信,但出于禮貌而換了話題,“為什么讓我盡可能保留現場”
“不然警察不好查吧。”松田陣平隨口回答,他用熱毛巾擦了擦手。
他總覺得諸伏景光未免也太淡定了,雖然這么說不太好,但諸伏景光應該是知道松田陣平已經殉職的事情,遇到和同期長得一模一樣的人,為什么一點都不驚訝。
還是說藏的太好,所以他沒有看出來
“你很在意警察能不能抓到兇手”俊秀的男人閑適地挽了挽袖口,話里的試探綿里藏針地遞了過來。
要是換成別人,松田陣平甚至懶得理會,但是說話的是諸伏景光,他只能含糊地找了個理由“兇手坑了我,我給他制造點麻煩不是正常嗎。”
“用警察制造麻煩”綠川雅也微妙地看了他一眼,目光在他的臉上停留片刻,才緩緩說,“如果不是你說了自己是誰,我都要懷疑你是個普通人了。”
“我”
松田陣平卡頓了一秒,剛才在巷子里,意識到諸伏景光目前使用的是類似清道夫或者雇傭殺手之類的身份后,他為了和對方穩住聯系,果斷也拿出了神奈荒介這個他根本沒怎么正經經營過的假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