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萩原研二連你的狙擊位置都能發現,會發現不了科恩嗎萊伊如果真的是公安,那他為什么要當著瑪克和科恩和他接頭,巴不得你們發現不了”
“也有可能是特意幫他排除嫌疑,反向操作。”
“那你昨天也被圍了。”松田陣平單手穿上外套,擰開門把手,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那是不也要懷疑是公安特意幫你排除嫌疑。”
“科涅克,你明天再去把人領走,今晚”
琴酒聽到他那邊的腳步聲,皺起眉。
電話直接被掛斷了。
“嘖。”
聽見忙音響起,琴酒把手機放回大衣里,走回巷子深處。
繞過一堆雜物后,先看到了一個藍灰色上挑眼,薄薄一層胡須的男人,他虛虛靠著墻,手里的煙只剩下小半截,在寒風里頑強地閃著微弱的火星。
而男人腳邊,是一個陷入了半昏迷狀態,眼神呆滯的中年男人。
琴酒略微挑眉,目光從地上的人臉上,重新移向蘇格蘭。
蘇格蘭呼出一口氣,熱氣凝結的白霧和氤氳的灰白色煙氣一同模糊了他的面容,讓琴只能聽清他含笑的聲音
“我發現在這里能聽到你和科涅克的電話,所以對他用了一點小手段。”
似乎是因為琴酒還看著他,蘇格蘭有些無奈了,“你總不能讓我把我自己也打暈吧。”
“我保證沒聽到多少,只聽到了萊伊在審訊室里。”
“你要回去審他嗎”
“本來是這么打算的。”琴酒走過來,半蹲下檢查他身上的物品,“不過現在沒機會了,等我們回去,科涅克估計也到了。”
“我檢查過了,沒有發信器,而且問他什么都不知道。”
蘇格蘭后退一步,觀察兩邊的情況,接著道,“我沒想到科涅克居然這么護短。”
“護短”琴酒站起來,嘴角扯了扯,“他只是圈地盤而已,誰想插手動他的東西,都會被他狠狠咬一口。”
昨天如果不是boss下令的話,他和朗姆根本就沒辦法把白蘭地留在那里。
白蘭地的人,只能他親自處理。之前有人越俎代庖過,后果相當慘烈。但這點就沒必要和蘇格蘭說了。
而諸伏景光雖然有點疑惑琴酒的說法,但還是先問出了他更想知道的那個問題
“科涅克居然有這么大的權利,直接把審訊室里的人帶走,不會受罰嗎”
琴酒轉過身,探究的目光盯得他屏住呼吸。
“蘇格蘭,你很好奇”
“好吧,我的問題太多了。”
留著薄薄一層胡須的男人舉起雙手,右手指縫間夾著的煙依然繚繞著升騰,苦笑道,“我以為我能知道。”
琴酒打開槍的保險栓,冷峻地道“你既然已經知道白蘭地了,那告訴你也沒什么。”
“在日本,科涅克的命令就是白蘭地的命令。如果他真要想做什么的話,就算是我也攔不住。”
諸伏景光的唇角凝滯在唇邊,一直以來隱約的預感終于確定了下來。
白蘭地的地位確實比琴酒高一點,是幾乎和朗姆齊平的地位。而被他控制著,立在眾人面前當做幌子的松田被控制的程度該有多深,才能獲得如此多的信任,真的只是單純的精神操縱嗎
諸伏景光控制著自己的神色,不要表現出太多的異樣。
而琴酒打量了他幾眼之后,才轉頭舉起槍,對準地上的男人的眉心。
“砰”
負責審訊室的準代號成員臉上擦出一道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