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臉拍了一下手掌“沒錯,而且追得很近。”
“然后回到你之前的問題,我可以明確地回答你,如果是我們認知之內的感染者,絕對沒有能力把這些車主逼到這個份兒上。”
溫辛聽他的語氣不對勁,想起刀疤臉他們曾經提到過的變異動植物,說
“會不會是變異體”
冷不丁被提到,青年懷里的黑團撩了下眼皮,其他團子也是嘴角一抽。
該埋腦袋的埋腦袋,該撇頭的撇頭。
雖然那些壞事不是自己做的,但同為變異體,還是會覺得心虛。
刀疤臉摸了摸下巴,也是這么想的。
寸頭男專心致志開著車,聽到他們的對話,也琢磨出了問題。
他稍微觀察了一下,干脆在一輛被踩扁的報廢車前停了車許強,文力,去看看是哪一種變異體。”
許強就是刀疤臉,文力是一個看起來瘦瘦弱但脫衣有肉的文藝青年。
他自稱末世前是學藝術的,只可惜還沒拿起畫筆,就先拿起了板磚,把要啃向他妹妹的喪尸敲破了腦袋。
溫辛聞言,也想跟著他們下去看看情況。
可惜文力看出他的意圖,連忙把他攔了下來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么意外,你就留在車上吧,車子里安全。”
許強卻跟他想法相反這是好端端的一個人,四肢健全,身體健康,你不能把他當脆皮瓷娃娃。而且末世一開始,遙遙無期,他遲早都得面對這些,早一點不是更好積累經驗”
文力還是很遲疑,許強瞄準他松懈的一刻,拽著溫辛就下了車。
“喂,許強”
許強將文力的喊聲拋在了身后。
溫辛手里還抱著黑團,許強拉他走的時候太快了,沒來得及把團子放下。
看黑團好像已經睡醒了,他伸出手來,摸了摸對方柔軟溫暖的耳朵,干脆撈著團子一起來到了許強的旁邊。
身后,文力也無奈地追了上來。
這輛車子扁得很有特色,許強估摸著要是里面的喪尸還能活,估計比木板厚不了多少。
不過他還是警惕地踢了下車子,見沒有東西冒出來,才招了招手,示意溫辛可以靠近。
溫辛放慢速度走過去。
可以看出,車子是從上而下被砸扁的,頂部中間有兩個水桶大的凹痕,邊緣則因為承受不了壓力而高高翹起。
許強打量了片刻,覺得自己對動物世界的了解實在有限,看不出來這是什么東西的腳印。
文力卻對這兩個印子瞅了又瞅,狐疑地說我怎么感覺好熟悉
連兩位有經驗的人都分辨不出來,溫辛也不指望自己能看出來是什么的。
事實上,確實讓人沒有頭緒。
要從形狀來看,不像動物腳印,更像是兩把一模一樣的錘子,但頭部有個鉤子似的突起。
要從細節判斷,又沒看見什么清晰的指印。
溫辛看了一會兒就放棄了,留下許強兩人還在周圍尋找著蛛絲馬跡。
這時,縮在青年懷里的黑團卻抬起了腦袋,凝視著車頂兩枚清楚的凹痕,瞳色顯出幾分冰涼。
不知道是不是對鱗樹蝰的毒液產生了抗性,它越來越難壓制基因的躁動,甚至影響到了對外界的感知力。
還記得途徑上一段路的時候,溫辛和許強提到了變異體。
當時它就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但拿不準是真的有問題,還是自己的感知又出了差錯。
直到現在,它終于可以肯定。
這里沒有變異體的氣味。
也就是代表著,追擊這些車主的怪物,不是變異體。
溫辛見黑團子表情嚴肅,想問它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話還沒有問出口,低下腦袋的他,突然看見了自己因抱著團子而下意識微摸起來的手掌。
溫辛一怔,繼而瞳孔一縮,一個匪夷所思的猜測在腦海中瞬間成型。
他急忙伸出手去對比。
“許強,文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