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號小七沒事,大家都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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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迷中的溫辛皺了皺眉。
他模模糊糊地聽到一個渾厚低沉的男聲,明明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聲線,卻覺得很親切,很熟悉,下意識地探頭靠攏。
黑團順勢貼近他的耳邊,柔聲哄著他“我會在,不用擔心,睡吧。”
夜晚風大,幕天席地的溫辛會受涼,它們不能一直呆在原地。
黑團干脆帶著團子們找了一間比較干凈的房屋,用來安置昏迷的溫辛和小狐貍。
金絲雀翻箱倒柜。
終于功夫不負有心人,讓他從柜子里翻到了半瓶沒用完的酒精和一卷繃帶,可以用來處理青年胸口的擦傷。
擦傷不止一小塊。
清理掉污血之后,看到青年的整塊腹部幾乎都遭了殃,團子們忍不住露出心疼的神色。
金絲雀上藥的時候,動作也是小心、小心再小心,生怕弄疼了溫辛。
只是青年永遠都比它們想象中要堅強,酒精觸碰到了破皮的傷口,只是微微動彈了一下,連聲都沒吭。
處理完傷勢,金絲雀總算能松了一口氣。
又覺得自己是不是忘了點什么。
藍團慢騰騰爬到溫辛的枕頭邊,聽他糾結,緩緩地偏了偏頭。
“人類,車里。”
金絲雀一拍腦門。
對了,那幾個人還在車里躺著。
于是金絲雀又多跑了幾趟,別開壓下來的車皮,將寸頭男他們一起拖回了房屋。
他不是很在意這幾個人的死活,畢竟這些人曾對它們流露過惡意。
不過看在幾人剛才拼死保護溫辛的份上,還是可以救一救的。
幸好它們剛才圍在越野車的旁邊,威壓仍在,直到他過去的時候,也沒有喪尸膽敢靠近向寸頭男幾人下嘴。
等到鱗樹蝰和紫松鼠聯手清理完周圍的喪尸,已經是半小時后了。
它們順著氣味進了屋。
金絲雀正盯著昏迷的小狐貍發呆,聽到動靜之后轉頭看了過去。
他剛想問一問外面的情況,就見鱗樹蝰抖著尾巴,將纏起來的許強很狠地甩在了地上。
嘭
金絲雀牙疼地抽了下嘴角,估
摸著這一下估計得給許強摔出來腦震蕩。
七號看起來不是一般地討厭其他人類。
正這樣想著,鱗樹蝰嗖一下躥到了床邊。
“溫辛怎么樣有沒有事”
“仔細檢查了一下,沒有其他傷口,應該兩小時后就能醒過來。”
說完,金絲雀就想問一問外面的情況,轉頭卻發現大蛇的鱗片上多了好幾個圓形的坑洞。
有的坑洞下,甚至還出了血。
金絲雀的表情立馬就變了,咬牙切齒地看向躺在地上的許強。
不止是他,黑團也注意到了鱗樹蝰身上的子彈傷,臉色冰冷非常。
喪尸硬化的手指扣不了扳機,這傷是誰造成的,連問都不用問。
原來之前聽到的那十幾下槍響,全都打在了鱗樹蝰的身上。
“這些人類,真的是”
金絲雀將罵人的話吞回去,卻沒忍住從床上站了起來。
或許是溫辛經常在它們耳邊嘮叨著我們是一家人,或許是鱗樹蝰偶爾也會指點下他怎么使用力量,此時的他只覺得火氣上頭。
但在他要對許強動手之前,紫松鼠攔下了他。
“殺了他,溫辛會傷心。”
“你覺得溫辛會為一個恩將仇報的人傷心”
金絲雀臉色冷淡七號去救他,他卻對七號開了槍,單憑這點,溫辛就不會阻攔我們報復。
紫松鼠的表情有點一言難盡不是他不知道我們是去救他的。
“或者說,我們還沒來得及告訴他,他就開槍了。”
紫松鼠語氣委婉他甚至連撲到面前的喪戶都沒去管,開槍只打七號,還大聲尖叫可能是被七號的樣子嚇到了吧。”
金絲雀“”
鱗樹蝰本來就郁悶。
一聽它們的對話,郁悶的感覺更強烈了,罵罵咧咧地拿尾巴抽打了一下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