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許強動手,事出有因,它還是生氣。
對方開槍可是想讓它死,這幾乎觸及了它的逆鱗
要不是怕許強死了之后溫辛會難過,它早
把人給絞碎了。
黑團知道鱗樹蝰心里憋屈,輕飄飄地掃了地上的人類一眼。
“忍著干什么剛才情況那么危險,多摔幾下受點傷也很正常。”
鱗樹蝰聞言一愣。
明白過來后,眼前一亮,嘿嘿地咧嘴一笑。
金絲雀和紫松鼠再一眨眼,就看到巨大的蛇尾巴將地上的人類卷起來,又一次從半空中甩在了地上。
嘭
許強意識不清地悶哼一聲,暈得更死了。
可鱗樹蝰猶然覺得不夠解氣,尾巴卷著許強,悠哉悠哉去了地方更開闊的屋外。
金絲雀遲疑地看了看黑團“不會鬧出人命吧”
黑團若無其事地收回了視線它有分寸。
和撿回一條命比起來,幾下摔傷可沒什么分量。
沒多久,鱗樹蝰晃著尾巴回來了。
摔人到底還是沒有下嘴咬痛快,它也不想隊伍里面還要拖著個半身不遂的累熬。
覺得心情稍微舒坦點后,鱗樹蝰就停了手,沒再折磨人類脆弱的身板。
紫松鼠稍微給許強檢查了一下。
沒斷胳膊,沒斷腿,也沒有內傷。
對有仇必報的七號來說,已經是比較克制的報復了。
說仁慈也不為過。
它有些意外,一回頭,又見大蛇魂不守舍地立在了青年的床邊。
想到剛才一照面許強就應了激,瘋狂地對它進行掃射,鱗樹蝰幾乎對自己的長相喪失了自信。
它明明長得這么帥氣,鱗片亮晶晶的,比電視里的寶石都要耀眼,為什么人類就是不喜歡呢
鱗樹蝰覺得難受,一種不甘不服氣的難受,甚至產生了一種沖動。
它想要保持著巨蛇的樣子,將青年給喚醒。
溫辛的膽子那么大,沒準不會像其他人類一樣嚇得大喊大叫,也不會拿武器攻擊它。
溫辛那么溫柔,沒準會摸一摸它的鱗片,又笑著夸它。
到那時候,它會將腦袋埋得很低很低,讓瘦小的青年能夠觸碰到自己的額頭。
只是稍微這么一想,鱗樹蝰就一點都不覺
得郁悶了,躍躍欲試地埋下了頭。
又因瞧見了青年胸口纏著的繃帶,僵在了半空中。
鱗樹蝰默了默。
隨后翹起尾巴尖,在溫辛傷口的邊緣輕輕觸碰了一下。
它到底在想什么啊。
那么危機的時候,它懷疑溫辛不會接受自己的本體,遲遲沒有解除貓的擬態,差一點讓對方死掉。
又憑什么現在來要求溫辛接受它
伴隨著這念頭,鱗樹蝰的心里倏然彌漫出了一股復雜的滋味,反復咀嚼,越嚼越苦。
它動了動尾巴尖,無意中搭在了青年的小臂上,幾乎蓋住。
鱗樹蝰一頓,繼而垂眸。
原來它這么大,尾巴尖尖都比人的胳膊粗了。
也難怪人類會害怕它。
就在這個時候,小狐貍醒了過來。
它醒來時伴隨著異常的氣息波動,所有變異體同一時間看了過去,徑直撞向那雙猩紅的瞳孔。
此時的小狐貍還沒有進化為完全體,氣息仍舊卡在a級和s級的中間。
可誰都知道,那是很快的事情。
或許快到這一刻,或許只是下一刻。
空氣霎時變得沉寂,對于變得有些陌生的小狐貍,大家不得不警惕。
黑團與小狐貍對上眼。
那一瞬間,后者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謹慎地等著黑團對它發起進攻。
卻沒想到對方只是冷冰冰地開口。
“二十七號,你得離開這,馬上。”